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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GRESS IN GEOGRAPHY >

2025 , Vol. 44 >Issue 1: 117 - 130

DOI: https://doi.org/10.18306/dlkxjz.2025.01.009

Articles

Construction of rural and urban spatial system and path of revitaliz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ural area grouping

  • XU Xiaochun , 1 ,
  • LAN Jing , 1, 2, *
Expand
  • 1.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5, China
  • 2. China Academy of Resources,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5, China

Received date: 2024-04-16

  Revised date: 2024-08-06

  Online published: 2025-01-15

Supported by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72074114)

Collaborative Project between the International Poverty Reduction Center in China and the Bill & Melinda Gates Foundation(2023052-2)

Fold

Abstract

Rural and urban spatial systems are a spatial support for implementing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Against the backdrop of increasingly prominent issues in individual village development, constructing a rural and urban spatial system identification path that serves rural cluster development is an effective way to achieve region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This study established a rural and urban spatial system identification path of "rural development poles-rural development clusters" and used multi-source data from 379 villages of 18 towns in Jinghai District, Tianjin Municipality, to analyze the spatial network characteristics of villages and towns. Based on the rural and urban spatial system identification path, rural development clusters were then delineated, and revitalization paths for different development clusters were proposed. The main conclusions are as follows: 1) The spatial network characteristics under the dimension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resource endowment, and living environment vary, with notable local agglomer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s. The network density exhibits a distribution pattern that decreases from the northeast to the southwest. 2) Based on resource characteristics, villages were categorized into four types and eight variants: multi-resource dominant (P-C-A), dual-resource dominant (P-C, P-A, C-A), single-resource dominant (P, C, A), and non-resource dominant (p-c-a), with single-resource dominant and non-resource dominant villages being the majority in Jinghai District. 3) According to the rural and urban spatial system identification path, central villages, characteristic villages, and rural development clusters were sequentially identified based on the spatial network. Furthermore, sub-clusters of rural development were identified based on the dominant resource evaluation results. A rural and urban system in the study area was ultimately mapped, comprising 24 central villages, 13 characteristic villages, 9 rural development groups, and their 30 subordinate rural development sub-groups. 4) Based on the optimization pattern of the rural and urban spatial system, the characteristics of rural development clusters were further analyzed, and a clustered development path for promot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by zoning and classification was proposed.

Key words：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cluster development; symbiotic network; rural and urban spatial system; development path; implementing policies for different levels and types; Jinghai District, Tianjin

Cite this article

XU Xiaochun , LAN Jing . Construction of rural and urban spatial system and path of revitaliz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ural area grouping[J]. PROGRESS IN GEOGRAPHY, 2025 , 44(1) : 117 -130 . DOI: 10.18306/dlkxjz.2025.01.009

随着中国经济社会转型和工业化、城镇化的快速发展，农业生产要素组织的地域空间发生了显著变化，乡村发展同质、城乡发展不平衡等问题日益凸显[1-2]。在此背景下，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已成为中国政府工作的重点，其要求在把握乡村差异性的基础上，促进区域要素流通和协同发展[3]。乡村振兴战略提出以来，各地方重视村庄规划的编制与实施，但人口的大量减少和村落的小型化，致使以单个行政村为主体的开发模式受到发展空间和资源、开发建设的规模效应等多重因素的制约，成为破解资源空间分布不均、提升产业发展效能的瓶颈[4]。2024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村庄规划可以乡镇或若干村庄为单元进行编制，通过联村开发和运营实现乡村资源价值的最大化。这不仅为规划提供了新思路，更为村庄协同发展提供了新指引。突破以往的单村发展模式，探索联村开发和运营，对破解资源利用不充分、村庄发展同质问题至关重要。村镇体系作为乡村振兴战略的空间支撑，能够通过串联村庄发展要素，使区域形成一个紧密联系的有机整体[5]。如何在把握乡村发展个体差异性与空间关联性的基础上，构建服务于乡村组团发展的村镇体系并探寻组团发展策略，是当下值得思考和解决的问题。
国内外学者侧重于探索县域村镇的空间结构与类型划分，并基于村镇体系优化方案提出乡村振兴策略。学者以行政村为基本单位，从经济发展[6]、基础设施[7]、用地特征[8]或综合多方面[9]构建评价体系，根据发展水平[10-11]或发展潜力[12]的高低，划分村庄等级或类型。在乡村建设方面，有学者就单个村庄提出发展路径[13]；亦有基于村庄等级或类型划分结果提出发展策略[9]；少数综合村镇等级[14-15]与村庄类型[16-17]构建村镇体系并提出发展路径[18]。综上所述，现有研究仍存在以下三点不足：一是多数研究通过发展水平的高低确定重点村或重点镇，未能从空间关联视角研究，无法将不同节点的要素集聚能力纳入考量，导致对村镇空间结构的剖析可能存在局限性。二是仅对村庄层次或类型进行划分，而相同等级或类型的村庄数量众多且差异较大，导致划分结果粗糙，难以为发展策略提供有效支撑。三是发展策略的提出多以单村或同类村庄为对象，缺乏村庄联合发展的视角，未能在合适尺度上统筹村庄个体发展和区域整体发展。
本文突破单村发展模式，立足不同单元间的关联，综合引力模型和社会网络分析，探究县域村镇体系格局，并提出地缘相近、发展相似、业缘相融村庄的组团发展策略，从理论分析和技术路径两个方面探讨组团视角下村镇体系格局优化，旨在搭建组团发展实践与村镇体系构建的桥梁，服务于乡村发展团尺度下差异化发展策略的制定，通过组团方式，形成各具特色且具有规模效应的发展空间，促进村庄间的协同作用，助力乡村振兴。以天津市静海区为例，遵循现状评价、识别乡村发展极、划分乡村发展团、提出组团发展策略的步骤，为静海区的乡村发展提供依据，为其他相似地区的发展提供可行参考。

1 理论分析与研究思路

1.1 理论分析

1.1.1 乡村发展的个体差异性

乡村发展受内外因素共同影响，表现出不同程度的分化和差异(图1)。首先，从地域分异理论和多功能理论出发，不同地域因地理、经济、社会等复杂因素，分异出不同的功能和服务目的，这为乡村空间功能划定提供了理论支持。因此应明确不同村庄在经济发展、资源禀赋等方面的差异，进而发挥区域比较优势，分区分类推进乡村振兴。其次，根据区域发展极理论和中心地理论，发展良好的主体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影响其他主体的经济活动，辐射带动更多低等级区域的发展，被称为区域发展的增长极。在乡村发展中，不同村庄的要素集聚能力和空间极化能力各异，因此也存在发展极点，被视为乡村振兴的“增长极”[19]。村镇体系的构建需科学识别这些增长极点，以期通过扩散效应带动周边区域建设，其余村庄应为增长极的发展提供保障或承接其资源要素转移。
图1 理论分析框架

Fig.1 Theoretical analysis framework

1.1.2 乡村发展的空间关联性

村庄间在经济、资源、人文等方面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形成具有区际联系的乡村空间体系，称为乡村地域系统[20]。首先，空间相互作用理论认为，处在不同地理空间的事物需要不断地交换资源要素，这一过程表现为空间的相互作用[21]。其次，根据社会网络关系理论，社会个体间会因互动形成相对稳定的网络体系，个体在空间网络关系中的地位也具有一定的稳定性[22]。乡村地域系统作为具有区际联系的空间体系，由于地理位置的邻近和发展的需要，村庄与村庄以及村庄与城镇间存在人员、物质、资金等发展要素的流动，由此产生相互作用和联系[20]。同时，乡村作为有机整体，其相互作用产生的空间关联网络具有一定的稳定性。最后，根据引力场理论，乡村经济、资源等要素的集聚能够形成磁力因子，使整个区域处在力场中，判定村庄间的关联强度，需要量化作用力的大小。因此，本文在评价关联强度的基础上，探索县域空间网络结构特征，为村镇体系格局优化奠定基础。

1.1.3 乡村地域的协调发展

乡村振兴战略要求在把握村庄差异性和关联性的基础上进行统筹规划，以平衡资源开发的矛盾，并通过分区分类施策实现区域协调发展。首先，共生理论指出，共生体内的单元应与环境内的其他主体单元相互契合、相互依赖，形成合作发展的关系[23]。乡村社会的基本单元主要是行政村，但是单个村庄的发展常面临发展空间和发展资源不足等限制，而由若干发展水平相近的村庄组成的乡村发展团，能够通过联村开发和运营，形成协同发展的共生关系，获得更大的规模效应。其次，依据网络开发理论和区域协调发展理论，以空间一体化规律为开发依据，能够实现区域内各主体的有序联动，提高生产要素的利用效率[24]。在上述理论的指导下，乡村振兴不仅要立足资源特色，注重村庄间的协同发展，还应当在乡村发展团层面上建立起优势互补与发展互动的良好关系，以合理配置区域资源，使总体发展效益达到最优。

1.2 研究思路

村镇体系是由不同规模与等级节点构成的多层级地域系统，在乡村发展过程中，资金、技术、信息等各类要素分别向不同等级的村镇集聚，形成规模与职能差异显著的村镇体系[25]。其中，重点村镇表现出更强的要素集聚与发展极化能力，成为乡村发展极。同时，要素在地理位置邻近、产业基础相似的村庄间的流动相对便捷，其发展关联也更为紧密，能够通过片区组团实现协同发展。因此，本文按照发展评价体系构建、村镇体系格局优化的步骤识别乡村发展团，并探索乡村组团发展策略(图2)。
图2 研究思路构建

注：图中不同颜色的圆圈代表村庄主导资源评价结果不同的村庄。

Fig.2 Roadmap of the research

本文在量化乡村发展水平的基础上，提出包含“乡村发展极—乡村发展团”的村镇体系，构建以中心村和特色村为关键节点、以发展团为核心支撑的乡村振兴路径。首先，从经济发展、资源禀赋和人居环境三个维度构建乡村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以行政村为基本单位，融合多源数据定量测度其发展水平。其次，构建村镇体系。一是识别乡村发展极，基于发展水平构建空间关联网络，并将网络中的关键节点识别为中心村，同时，将获得省级及以上产业发展称号的村庄识别为特色村。二是划分乡村发展团，综合考虑村庄与城、镇的关系，基于村庄间引力矩阵以及村庄和县城的引力关联识别乡村发展团，进一步依据村庄主导资源评价结果划分乡村发展子团。最后，明确村镇格局优化方案、提出乡村组团发展策略。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方法

2.1.1 构建乡村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为了更加客观地反映村庄发展水平，本文基于前人研究[25⇓-27]，综合运用多源数据，从经济发展、资源禀赋、人居环境三个一级维度，构建包含13个二级指标的评价体系。其中，考虑到村庄所在乡(镇)对村庄的影响以及不同乡镇间的行政区划隔阂，纳入村庄所在乡(镇)的财政收入以及村政府到所在乡(镇)政府的距离两个指标。将指标数值标准化后结合层次分析法与熵值法得到各个指标的权重(表1)，并以行政村为单元进行评价。
表1 乡村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Tab.1 Indicator system for evaluating the level of rural development

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 指标说明 数据来源 权重
经济发展 企业覆盖率 公司企业数量/总面积 POI数据 0.097
夜间灯光强度 夜间灯光总量 珞珈一号夜间灯光数据 0.119
财政收入 所在乡(镇)的财政收入 静海区统计年鉴 0.102
经济收入 村庄经济收入 当地政府部门 0.103
资源禀赋 到乡(镇)政府所在地距离 村政府到所在乡(镇)政府的距离 ArcGIS计算 0.029
人口密度 人口数量/总面积 静海区统计年鉴 0.086
耕地规模 耕地面积 遥感解译 0.092
建设用地规模 建设用地面积 遥感解译 0.103
人居环境 便民基础设施覆盖率 餐饮、购物、金融及生活服务设施数量/总面积 POI数据 0.037
医疗保健服务设施覆盖率 医疗保健服务设施数量/总面积 POI数据 0.049
科教文化服务设施覆盖率 科教文化服务设施数量/总面积 POI数据 0.036
道路密度 道路总里程/总面积 OSM数据 0.051
绿化覆盖率 绿化面积/总面积 遥感解译 0.096

2.1.2 乡村发展极的确定

本文通过引力模型识别中心村，同时，将具有产业发展称号的村庄识别为特色村。中心村发展水平较高，处于联系周边区域的重要节点，对邻近村庄的发展具有较强的辐射作用；特色村产业基础良好，能够通过资源互补带动区域联合发展。因此，二者被识别为乡村发展极。在中心村的确定方面，选用引力模型测算村庄间的联系，通过核心—边缘分析将位于力场核心位置的单元识别为增长极。引力模型认为，村庄在一定空间范围内与周边村庄相互作用、相互竞争，其结果取决于发展指数和空间距离[28-29]。引力模型为：
F i j = a × c i c j d i j e
式中：Fij表示村庄i和村庄j之间的引力值；ci、cj分别表示村庄i和村庄j的乡村发展指数；dij表示村庄i和村庄j的空间距离；a为经验常数，通常取1；e为距离摩擦系数，通常取2。

2.1.3 乡村发展团的划分

本文首先基于村庄引力矩阵，运用凝聚子群分析法划分乡村发展团。其次，基于县城与各村庄间的引力关系，运用聚类分析法进行划分。然后综合二者的划分结果确定乡村发展团。最后，根据村庄主导资源识别结果划分村庄类型，并以分类结果作为识别乡村发展子团的依据。

2.2 研究区概况

静海区位于天津西南部的津冀交界处，为天津市远郊区，东与滨海新区为邻，东北方向隔独流减河与近郊区——西青区相望，其余方向被河北省诸市环绕(图3)。全区总面积1475.68 km2，辖1个街道、18个乡镇，31个居委会，384个行政村，截至2022年底，户籍人口63.67万人。剔除数据缺失的5个村庄(胡家庄村、林场村、吴庄子村、小中旺村、张家村)，本文最后选取379个村庄为样本。静海区是被国务院批准的首批沿海开放县之一，2000年后三次跨入全国百强县，2015年撤县建区。丰富的发展资源加之独特的区位优势，使静海区成为天津经济产业辐射冀中南的重要支撑。天津市“十四五规划”将其定位为“城乡融合发展的现代化新城区”，其发展经验对中国城乡发展具有重要的示范作用。然而，由于村庄规模较小、发展资源分散等原因，静海区尚未形成等级合理、空间有序的村镇体系，不利于区域的均衡发展。因此，选取天津市静海区作为案例区，能够为京津冀地区乡村组团发展的技术路径与发展模式提供参考，对探索平原农区乡村振兴路径起到示范作用。
图3 研究区位

Fig.3 The study area

2.3 数据来源

本文所用数据主要有行政边界数据、土地利用数据、夜间灯光数据、POI数据、OSM数据以及社会经济统计数据(表2)，数据时间为2020年。具体包括：(1) 行政边界数据：乡镇及以上等级行政区划矢量数据来源于国家地理信息公共服务平台，行政村边界数据来源于当地政府部门。(2) 夜间灯光数据：来源于珞珈一号遥感卫星，并经过辐射校正及去噪处理。(3) POI数据：由高德地图官方网站提供的应用程序编程接口(API)爬取获得，经过筛选得到10904条数据，包括名称、地址、类型和经纬度等信息。(4) 道路数据：从OpenStreetMap官网获得包含高速公路、国道、省道、铁路、县道、乡道等在内的高精度路网数据。(5) 土地利用数据：选取2020年Landsat TM遥感影像，通过监督分类和人工目视解译法获取研究区土地利用情况。(6) 社会经济数据：村级经济收入数据来源于当地政府部门，乡(镇)财政收入、企业发展状况等信息来源于静海区统计年鉴和静海区人民政府。
表2 数据来源

Tab.2 Data sources

数据名称 时间 数据来源
行政边界数据 2020年 国家地理信息公共服务平台(https://www.ngcc.cn)以及当地政府部门
珞珈一号(LJ1-01)夜间灯光数据 2020年 高分辨率对地观测系统湖北数据与应用中心(http://www.hbeos.org.cn)
POI数据 2020年 高德开放平台(https://lbs.amap.com)
道路数据 2020年 OpenStreetMap数据库(https://planet.openstreetmap.org)
土地利用数据 2020年 地理监测云平台Landsat TM 影像(http://www.dsac.cn)
社会经济数据 2020年 静海区人民政府(http://www.tjjh.gov.cn)以及当地政府部门

3 村镇体系构建

3.1 村庄共生网络构建与乡村发展极识别

3.1.1 中心村识别

基于引力模型，将村庄质心间的距离作为公式(1)中的d值，得到引力作用值，构建空间二维的379×379“原点—终点”引力矩阵，运用自然断点法分别将经济发展、资源禀赋、人居环境各项引力作用值划分6个级别，基于引力矩阵，通过Ucinet 6的核心—边缘分析，识别出24个中心村(图4)。
图4 村庄共生网络构建及中心村识别

注：图a~d依次为基于经济发展的共生网络、基于资源禀赋的共生网络、基于人居环境的共生网络、基于乡村发展综合水平的共生网络。

Fig.4 Construction of village symbiosis network and identification of central villages

静海区村庄共生网络的非均衡性较为明显，区域空间网络组织关系有待增强。研究区的经济发展引力网络呈现东北部密集、西部和南部稀疏的分布格局；资源禀赋引力网络呈网格状分布且区域差异不明显；人居环境引力网络呈现以运河流域为轴线的辐射格局。综合三方面得到表征乡村综合发展水平的共生网络，网络密度由东北向西南方向递减。一方面，东北部已形成以静海镇、大邱庄镇为核心的扩散结构，另一方面，西部的王口镇、子牙镇、沿庄镇以及南部的中旺镇尚未形成紧密的关联网络。从地理位置来看，中心村多集中于环静海城区以及大邱庄镇工业区，其中，八里庄村等8个村庄围绕静海城区，白公坨村等16个村庄集中在大邱庄镇及周边区域(表3)。
表3 研究区村庄发展层次划分

Tab.3 Hierarchy of village development in the study area

村庄类型 个数 名称 识别方法
中心村 24 环静海镇区：八里庄村、范庄子村、高家楼村、韩家口村、三街村、五街村、下三里村、一街村；
大邱庄镇及周边区域：白公坨村、北尚码头村、崔家庄村、大丰堆村、大屯村、大王庄村、东尚码头村、李八庄村、庞家庄村、前尚码头村、万全街村、巨家庄村、西尚码头村、尧舜街村、、岳家庄村、高家庄村		 核心—边缘分析
特色村 13 西双塘村 全国特色景观旅游名镇名村
团泊村 国家级AAAA级景区所在村
宫家屯村 天津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北二堡村、张官屯村 市级文化旅游村
北肖楼村、北元蒙口村、良二村、陈一街村、顺民屯村、前杨村、罗塘村、四党口中村 天津市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所在村
一般村 342 东岳庄村、冯家村、小张庄村等 排除法

3.1.2 特色村识别

特色产业对村庄甚至区域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将获得省级及以上有关产业发展称号的村庄，以及龙头企业所在的村庄识别为特色村(共得到西双塘村、宫家屯村等13个特色村)，将未被识别为中心村和特色村的村庄划分为一般村，共计将379个村庄划分为三类(表3)。

3.2 村镇体系格局构建

3.2.1 基于共生网络的乡村发展团划分

采用凝聚子群法将研究区的379个村庄分为6类。同时，根据静海城区与村庄间的引力关系，采用聚类分析将379个村庄分为3类。综合二者结果，将研究区划分为9个乡村发展团，并依据乡镇行政界线，对划分结果的边界进行微调 ① 。同时，将379个村庄的综合发展水平数值按照乡村发展团进行汇总，得到发展团间的关联网络，运用自然断点法将其分为4类 ② (图5)。
图5 基于社会网络分析的乡村发展团划分

Fig.5 Segmentation of rural development clusters based on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图5展示了基于村庄间关联网络的划分结果、基于静海城区与村庄关联网络的划分结果，以及综合二者得到的9个乡村发展团。研究区自西向东、自北向南依次形成9个乡村发展团(发展团1~9)。其中，发展团1覆盖王口镇、台头镇、梁头镇以及子牙镇的42个村庄，含1个特色村。发展团2覆盖台头镇、独流镇、梁头镇以及良王庄乡的41个村，含1个特色村。发展团3覆盖静海镇及周边乡镇的48个村，含6个中心村和2个特色村。发展团4集中在静海镇且紧密围绕在静海镇镇区周围，共有21个村，含2个中心村和1个特色村。发展团5覆盖大邱庄镇、大丰堆镇以及杨成庄乡的36个村，含16个中心村和2个特色村。发展团6覆盖团泊镇、杨成庄乡等5个镇的22个村，含1个特色村。发展团7覆盖沿庄镇、陈官屯镇等5个乡镇的53个村，含2个特色村。发展团8和发展团9均包含58个村庄，其中，发展团8覆盖唐官屯镇、陈官屯镇、西瞿庄镇，且有2个特色村，发展团9集中分布在中旺镇和蔡公庄镇，且含1个特色村。
各发展团的空间影响能力差异较大，整体呈现出自东北向西南的辐射扩散格局。从发展团间的关联网络来看，乡村发展团3、4和5的引力总量明显高于其他乡村发展团，表明乡村发展团3、4和5的空间影响范围广泛，成为核心发展团。同时，结合村庄共生网络(图4)可知，在其内部，村与村之间的关联程度较强。进一步表明以上3个乡村发展团在区域发展中处于引领作用和突出地位，构成实现乡村振兴目标的核心发展团。核心发展团主要覆盖的静海镇、大丰堆镇、双塘镇以及大邱庄镇，成为乡村发展的重点乡镇 ③ 。

3.2.2 基于村庄主导资源类型的乡村发展子团划分

村庄的资源禀赋决定发展方向，其资源优势更是产业发展潜力的体现，因此，明确村庄资源的特色优势，才能合理评判发展潜力，提出契合现有资源的组团发展路径。为此，本节通过资源禀赋一级指标中的人口密度、耕地规模以及建设用地规模三个二级指标进行探究 ④ 。
综合村庄发展层次以及村庄主导资源类型布局，对乡村发展团进行细分，将乡村发展极带动相邻一般村组成的发展单元确定为乡村发展子团，最终形成静海区村镇建设格局的优化方案(图6)。
图6 村镇体系格局优化

Fig.6 Optimization of the pattern of rural and urban spatial system

根据聚类分析，122个村庄的人口数量聚类为高，150个村庄的建设用地面积聚类为高，165个村庄的耕地面积聚类为高。综合三方面结果，将379个村庄划分为多资源主导型(P-C-A)、双资源主导型(P-C、P-A、C-A)、单资源主导型(P、C、A)和无主导资源型(p-c-a)4类8种 ⑤ 。整体来看，静海区村庄大都以人口数量、建设用地面积、耕地面积的某一方面为主导或各方面的表现均不突出。双资源主导型村庄以建设用地面积和耕地面积主导型(C-A)居多。根据村庄主导资源类型评价结果，在上文9个乡村发展团的基础上，将研究区细分为30个乡村发展子团。

4 基于村镇体系的振兴路径

4.1 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深化村庄共生网络关系

强化村庄共生网络密度，增强共生网络节点，以深化村庄间的有机关联，帮助形成区域协同发展的良性局面[20]。研究发现，静海区在经济发展和人居环境方面的区域关联性较弱，而交通、供电、供水等基础设施的建设，以及医疗、教育等公共资源的公平分配，是增强村域间信息交流与物质交换的基础，也是推进空间网络融合和发展的关键[6]。因此应加密公路路网等交通建设，增强村庄间的可达性，同时合理配置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通过打通区域要素流动通道，深化村庄共生网络关系。具体地，人居环境共生网络在研究区中部运河流域的关联性较强，东部和西部地区较为稀疏，应着重加强东、西部的交通设施建设，建立起东、西部地区与静海镇、大邱庄镇等中部村镇的紧密关联。

4.2 分类推进村庄建设，积极培育乡村发展增长极

中心村是村庄共生网络的重要节点，特色村具有良好的产业基础，这两类村庄作为乡村发展的增长极，能够辐射带动周边区域。因此，应重点培育中心村和特色村，巩固增强其产业基础，扩大其作为增长极的扩散效应。一般村的要素集聚能力和产业基础较弱，作为未来乡村产业振兴的重要潜力区，应与重点村保持一定的产业梯度，发挥资源优势，在产业发展链上下游为重点村提供要素支持，通过与重点村的协同发展提升自身发展动力。研究发现，重点村集中分布在静海城区和大邱庄工业区，西部和南部缺乏具有辐射带动作用的增长极，因此应注重西、南部发展水平突出或多资源主导型村庄的发展，助力其成为新的增长极。

4.3 打破村镇行政壁垒，构建片区组团发展模式

本文在研究区构建了9大乡村发展团及其下属的30个乡村发展子团，乡村发展团内的村庄数量及类型如表4所示。
表4 乡村发展团的村庄数量及类型

Tab.4 The number and type of villages of the village development clusters

乡村
发展团		 村庄数量/个 中心村名称 特色村名称 村庄数量/个
P-C-A P-C P-A C-A P C A p-c-a
1 42 无 北二堡 2 1 2 10 6 3 4 14
2 41 无 罗塘 2 1 4 8 9 5 7 5
3 48 八里庄、三街、下三里、一街、
韩家口、五街		 北肖楼、
良二		 2 6 2 6 15 5 1 11
4 21 范庄子、高家楼 前杨 0 2 0 1 13 4 0 1
5 36 万全街、李八庄、崔家庄、白公坨、岳家庄、巨家庄、庞家庄、北尚码头、前尚码头、东尚码头、大屯、大王庄、高家庄、大丰堆、西尚码头、尧舜街 宫家屯、
顺民屯		 1 2 3 6 1 10 6 7
6 22 无 团泊 0 3 0 6 2 5 0 6
7 53 无 西双塘、
北元蒙口		 5 4 2 10 4 3 12 13
8 58 无 陈一街、
张官屯		 1 3 1 15 16 0 10 12
9 58 无 四党口中 0 0 1 16 6 2 19 14
在分析乡村发展团优势的基础上，通过查阅研究区产业发展的相关资料 ⑥ ，明晰其发展要素和发展特征。
(1) 发展团1包括42个村，分布于王口镇、梁头镇西部和子牙镇北部，含4个子团。北部的5个村为一个子团，均为P类或C类，北二堡村为天津市文化旅游村。中部的13个村庄为一个子团，以C-A类为主，分布有二百余家炒货加工企业。东南部的11个村庄为一个子团，以单资源主导型居多，其中A类占多数。西南部的13个村庄中，p-c-a类呈现集聚分布且规模普遍较小，划分为一个子团。
(2) 发展团2包含41个村，集中分布于台头镇、独流镇西部以及梁头镇北部，内含4个子团。位于西部的14个村庄为一个子团，建设用地和耕地资源丰富，“台头西瓜”被认定为中国地理标志农产品。独流镇西部的5个村庄为一个子团，均为C类或P类，京杭运河流经该区域。东部的15个村庄规模较小，划分为一个子团。南部的7个村庄为一个子团，以A类为主，罗塘村以菌菇种植为特色产业。
(3) 发展团3包含环静海镇的48个村庄，集中在良王庄乡、双塘镇和静海镇西部，内含4个子团。良王庄乡的9个村为一个子团，以P-C类居多，生产非物质文化遗产——独流老醋的龙头企业坐落于北肖楼村。东北部的17个村庄为一个子团，以单资源主导型和无主导资源型为主，以蔬菜加工配送为主营业务的龙头企业位于良二村。西部的15个村庄为一个子团，以P类为主且规模小，含5个中心村。双塘镇北侧的7个村庄为一个子团，含1个中心村，建设用地资源优势突出且分布有十余家机械电子制造企业。
(4) 发展团4包含环静海城区分布的21个村庄，内含2个子团。其中一个子团是位于城区北部的12个村庄，多数为P类和C类且规模小，以农产品仓储配送为主营业务的龙头企业坐落在前杨村。另一子团是位于城区南部的9个村庄，以P-C类和P类为主，有2个中心村和10余家广告装饰企业。
(5) 发展团5包含36个村，分布于大丰堆镇、大邱庄镇以及杨成庄乡西部，内含3个子团。其一的子团为西北部的11个村庄，以C类和p-c-a类为主且规模小，作为特色村的宫家屯村是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中部的20个村庄为一个子团，含16个中心村，建设用地资源丰富，为钢铁加工类企业聚集地。南部的5个村庄建设用地资源和耕地资源丰富，以蔬菜种植加工为主营业务的龙头企业坐落于顺民屯村。
(6) 发展团6包括22个村，分布于团泊镇、杨成庄乡东部以及大邱庄镇北部，内含2个子团，分别位于团泊湖东、西两侧。团泊湖为天津湿地、鸟类自然保护区，被列入“中国湿地自然保护区名录”。团泊湖西侧的11个村庄，以P-C类和C-A类为主，分布有若干教堂和大学。东侧的11个村庄，以C类和p-c-a类为主，建设有国际休闲博览园和湿地公园，其中的国际休闲博览园被评为国家4A级景区。
(7) 发展团7包括53个村，集中分布于沿庄镇、子牙镇、双塘镇西部和陈官屯镇西北部，内含4个子团。西部的11个村庄为一个子团，以多资源主导型和双资源主导型为主，分布10余家钢铁加工企业。北部的7个村庄为一个子团，大多为单资源主导型或无主导资源型，村庄规模较小。东部的18个村庄为一个子团，建设用地和耕地资源丰富，p-c-a类村庄穿插分布，作为特色村的西双塘村有全国特色景观旅游名镇名村之称。南部的17个村庄为一个子团，多为C-A类和A类，以肠衣加工为主营业务的龙头企业坐落于北元蒙口村。
(8) 发展团8包括58个村庄，集中分布于唐官屯镇、陈官屯镇以及西翟庄镇西侧，内含4个子团，特色产品陈官屯冬菜为天津市非物质文化遗产。西部的10个村庄为一个子团，建设用地和耕地资源丰富，张官屯村以文化旅游为特色产业。北部的5个村庄为一个子团，C-A类和A类居多，以蔬菜加工为主营业务的龙头企业坐落于陈一街村。东部的16个村庄为一个子团，村庄面积大且耕地资源丰富。南部的27个村庄为一个子团，面积小且分布无序，村庄类型以单资源主导型和无主导资源型为主，零星分布有数家钢铁加工及机械电子生产企业。
(9) 发展团9包括58个村庄，集中分布于中旺镇、蔡公庄镇以及大邱庄镇东南部，内含3个子团。北部的18个村庄为一个子团，有“萨克斯村”的四党口中村为特色村。西部的23个村庄为一个子团，面积较大且多数为A类。东南部的17个村庄为一个子团，以C-A类和p-c-a类为主，建设用地资源丰富，并分布有数家冶金企业。
以发展团为对象，以村庄为基本单元，提出差异化的乡村振兴路径，以期围绕乡村发展极建立具有产业梯度的团内共生发展模式(表5)。
表5 乡村发展团及其发展路径

Tab.5 Structure and development path of the village development clusters

发展团 乡村发展团结构 乡村组团发展路径
1 北部的发展子团应依托特色村旅游发展的契机，发挥人口和建设用地资源优势，整合洼淀文化发展生态文化旅游，同时，考虑利用丰富的生态资源，建设生态康养综合体。中部的发展子团应运用王口炒货的品牌效应，鼓励现有炒货企业向下游产业发展，打造绿色休闲食品品牌，促进农产品加工业的优化升级，同时借助北部发展生态旅游的契机提高产品附加值。东部的发展子团应发挥耕地资源优势，承接中部发展子团发展炒货加工的上游产业功能。西南部发展子团应在现有行政村的基础上进行适当合并，并注重人居环境建设，提升其对中、北部发展子团产业发展溢出作用的承接能力
2 西部的发展子团应积极整合团内的耕地资源和建设用地资源，借助“台头西瓜”的品牌效应扩大种植与生产规模。北部的发展子团应发挥独流运河文化优势，考虑发展以文化体验和农耕体验为特色的休闲旅游、田园采摘等业态。东部的发展子团应借助具有国家级非遗称号的独流老醋的品牌效应，整合邻近村庄的耕地，围绕老醋酿造发展食品加工业，同时积极建设非遗技艺体验馆，通过二、三产业融合与北部发展子团的旅游业态形成协同效应。南部发展子团应借助耕地资源优势以及特色村发展菌菇业的品牌效应，整合发展团内的耕地资源，打造菌菇种植产业示范区
3 西北部的发展子团围绕酿造独流老醋的特色，整合耕地资源和建设用地资源，扩大规模生产，形成专业化的独流老醋生产区域，与其西部发展老醋酿造与体验的子团形成产业发展梯度。东北部的发展子团应整合邻近村庄的耕地资源，以特色村为中心，发展蔬菜种植、加工产业，同时发挥临近静海城区的区位优势，形成种植、加工、配送一体化的农产品配送服务。西部的发展子团应同时发挥人口资源优势和区位优势，加强与静海城区在产业用工方面的协同。南部的发展子团依托毗邻城区的区位优势及其建设用地资源，发展壮大现有的机械电子制造企业，形成产业规模效应
4 北部的发展子团应围绕特色村发展蔬菜加工配送的主营业务，发挥耕地、建设用地资源优势以及毗邻静海城区的区位优势，发展蔬菜加工和配送相关产业，服务于静海城区及周边村镇。南部的发展子团应结合其人口优势和建设用地资源优势，发展壮大现有的广告装饰类企业，以形成行业规模效应，发挥中心村集群的辐射带动作用，服务于南部村镇甚至整个静海区
5 西北部的发展子团应充分运用特色村的红色旅游资源，以红色文化带动红色旅游。同时，注重通过联合开发带动子团内部小规模、无主导资源型村庄的发展。中部发展子团的中心村数量众多且集中连片分布，应借助中心村的辐射作用，通过扩大钢铁加工类企业规模，带动周边村镇的村民实现就业增收。同时，注重推动钢铁加工行业向高端化、智能化方向转型。南部的发展子团应整合现有耕地资源，发挥以蔬菜种植为主营业务的特色村的带动作用，建立大型蔬菜种植基地实现联合生产
6 团泊湖西侧的发展子团应充分利用其自然资源优势，一方面，整合建设用地资源建设大学城，另一方面，围绕教堂和湿地建设人文景观，打造人文体验和农耕体验为主题的旅游区。团泊湖东侧的发展子团应发挥其建设用地资源优势，围绕特色村湿地公园的建设，开发度假、培训等现代化的旅游服务区域及相关项目，通过联村共建，带动子团内南部若干无主导资源型村庄的发展
7 西部零散分布着10余家钢铁加工企业，未来应着重鼓励数字化、绿色化钢铁企业落地，形成绿色循环型钢铁生产集聚区。北部发展子团的村庄普遍规模小且发展水平低下，应考虑开展村庄合并，同时发挥人口数量资源优势，为西部发展子团的劳动密集型企业提供劳动力。东部的发展子团应依托自然景观、民俗风情等资源优势，以特色村为辐射中心发展壮大旅游业，同时发挥邻近静海城区的区位优势，吸引静海城区居民周末休闲度假。南部发展子团应整合耕地和建设用地资源，在特色村开展肠衣加工业务的基础上，扩大农产品加工范围，同时，应适当承接东部旅游业发展的外溢项目，通过农旅融合促进村镇间的协同发展
8 西部的发展子团应充分发挥建设用地资源优势，围绕特色村发展文化旅游的契机，结合运河文化进行旅游项目的开发和建设，同时，应围绕陈官屯冬菜建设非遗展览馆和制作体验馆，赋能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北部的发展子团应整合村庄的耕地资源，通过联村发展蔬菜种植，服务于特色村发展蔬菜加工的需求。东部的村庄位于陈官屯镇内，村庄规模较大且耕地资源丰富，应通过机械化耕种，发挥陈官屯冬菜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品牌效应，同时为北部发展子团提供加工原材料，提升农业发展的整体效益。南部的发展子团应加大对金属制品、机械加工类企业的落地支持力度并培育龙头企业，形成产业集聚区
9 北部发展子团应依托特色村乐器产业园的建设，发展壮大乐器生产企业，同时，积极发展乐器制造、音乐培训、互动体验等复合型业态。西部发展子团内的村庄规模大且耕地资源优势突出，应通过村庄联合发展整合耕地资源，发展现代农业种植产业，同时积极创建农产品加工企业。南部发展子团应整合现有的零部件制造企业，建立工业产业园区，凭借其良好的区位优势，承接来自津、冀市场的产品需求，形成以高端装备和零部件制造为主导的现代化工业体系

注：发展团结构中不同颜色代表不同的发展子团，同种颜色的圆圈表示类别相同的村庄。

5 结论与讨论

5.1 结论

本文将组团发展思想融入村镇体系构建和发展策略研究，提出“乡村发展极—乡村发展团”的识别路径，以天津市静海区的379个行政村为对象进行实证研究，结论如下：
(1) 本文从理论层面分析了乡村发展团划分的思路，构建村镇体系识别路径，用以服务于乡村组团发展。从经济发展、资源禀赋以及人居环境三个维度构建评价体系，探寻不同维度下村庄共生网络的特征。以共生网络和产业基础判断中心村和特色村，作为乡村发展极；将村庄间的共生网络以及村庄与城区的网络关系作为划分乡村发展团的依据，进一步根据村庄主导资源划分乡村发展子团。由此综合空间关联及发展资源，优化村镇体系格局，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乡村振兴的路径选择。
(2) 基于乡村发展水平评价体系，采用引力模型，分析静海区村庄共生网络的空间特征。村庄共生网络呈现出总体分散、局部集聚格局。其中，经济发展关联网络密度大的区域集中于东北部，西部的资源禀赋网络的关联程度较东部更为紧密，人居环境网络呈现以运河流域为轴线的向南辐射格局。综合三方面得到表征乡村综合发展水平的空间网络，表现为东北地区密度高、西南地区密度低。
(3) 依据村镇体系识别路径划分乡村发展团，提出针对性的组团发展策略。根据共生网络和产业基础，将村庄划分中心村、特色村和一般村三类。根据村庄主导资源类型，将村庄分为4类8种：多资源主导型(P-C-A)、双资源主导型(P-C、P-A、C-A)、单资源主导型(P、C、A)和无主导资源型(p-c-a)。综合村庄等级和类型，识别乡村发展子团，构建包含24个中心村、13个特色村，9个乡村发展团及其下属的30个乡村发展子团的村镇体系。根据村镇体系优化格局，结合对发展团内部组成结构及发展特征的分析，提出乡村组团发展策略。以期发挥乡村发展极的辐射带动作用、整合一般村的资源优势，在发展团内部建立良好的产业分工协作模式，探索区域协同发展的乡村振兴新路径。

5.2 讨论

当前，中国乡村发展普遍存在要素流动性弱、村庄建设低级重复等问题，优化村镇格局能够为以若干村庄为单元的规划编制提供技术参考，为分区分类推动乡村振兴提供新思路。本文运用引力模型探究村庄共生网络，发现不同维度的共生网络空间特征差异显著。基于共生网络，综合考虑村庄层级及其主导资源类型，构建包含中心村、特色村、一般村以及乡村发展团的村镇体系，发现不同发展团内部的村庄规模和层级差异较大，乡村发展极分别呈现单中心、多中心集聚或多中心分散式格局。
将乡村组团发展理念引入村镇体系识别，作为村镇空间格局优化和发展策略的依据，是本文的主要创新之处，为乡村发展团划分的理论分析及技术路径提供了新的参考，为乡村振兴发展模式提供了新的思路。但本文仍存在不足和尚待探讨之处。其一，本文构建的乡村发展评价体系尚不全面。未考虑制度、文化、组织、土地利用等人文过程要素的综合作用。其二，本文仅以县域作为研究区边界，割裂了行政区与周边其他县市间的关联，未来可以进一步扩大研究范围，将周边县市的发展关联纳入考量。其三，本文主要就产业发展方面提出组团发展策略，然而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需要在组织、生态等方面共同推进，因此，未来还应在村镇间的用地空间协同、不同范围或层级行政主体间的协调等方面进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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