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icles

Change of the spatial pattern of development in western China since 2000 and its future optimization strategy

  • LIU Hui , 1, 2, 3 ,
  • ZHANG Fangfang 4 ,
  • Yeerken WUZHATI , 1, 2, 3, *
Expand
  • 1. Institute of Geographic Scien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Research, CAS, Beijing 100101, China
  • 2. Key Laboratory of Region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odeling, CAS, Beijing 100101, China
  • 3.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 4. School of Urban and Rural Planning, He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 Zhengzhou 450000, China

Received date: 2024-03-05

  Revised date: 2024-09-29

  Online published: 2024-12-23

Supported by

The Second Tibetan Plateau Scientific Expedition and Research Program(2019QZKK1007)

Director's Fund of IGSNRR, CAS(E3W30090YZ)

Abstract

Since 2000, great changes have taken place in the spatial pattern of the development in western China, and the internal differentiation has become increasingly prominent. Optimizing the spatial pattern of development is an important way to solve the problem of unbalanced and inadequate development in the western region. This study used the trajectory of gravity center of development and Theil index to examine the change of the spatial pattern of development and regional inequality at different spatial scales in western China from 2000 to 2019.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change of the spatial pattern of development of the western region showed obvious stages. From 2000 to 2010, the population gravity center and economic gravity center moved northward, and the development in the northwest was better than that in the southwest generally. The overall regional development inequality in the western region had been widening. After 2010, the population and economic gravity centers began to move southward, and the development in the southwest was obviously better than that in the northwest. The overall gap in regional development was also narrowing. 2)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spatial heterogeneity and diversity in the changes of regional development inequality in the western region. Although the economic gap between the far west and the near west was small, it continued to widen since 2005. The per capita GDP gap between the southwest and the northwest and the income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in the west show an inverted U-shaped trend. Although the income gap of rural residents in northwestern China and southwestern China had been narrowing, the gap was still significant. The income gap of rural residents between northwestern and southwestern areas had shown a widening trend, but the gap was not significant. 3)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the provinces showed a clear differentiation, forming four different types of development. Finally, the article put forward the strategy of optimizing the development pattern of the western region in the future.

Cite this article

LIU Hui , ZHANG Fangfang , Yeerken WUZHATI . Change of the spatial pattern of development in western China since 2000 and its future optimization strategy[J]. PROGRESS IN GEOGRAPHY, 2024 , 43(12) : 2382 -2394 . DOI: 10.18306/dlkxjz.2024.12.005

西部地区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相对落后的地区。2000年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以来,西部地区整体发展水平得到很大提升,经济快速增长、基础设施建设取得长足进步、人民生活水平稳步提高。但是,西部地区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仍比较突出,整体发展水平仍然偏低,与东部地区的差距依然较大,区域内发展分化问题比较突出,仍是中国各种矛盾交织、多方面问题突出的地区和实现共同富裕的难点区域。在当前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中,西部地区仍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202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关于新时代推进西部大开发形成新格局的指导意见》,是顺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区域协调发展进入新阶段的新要求,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1],对西部大开发提出了新要求和新任务,突出强调西部大开发的新格局。
作为典型的欠发达地区和中国区域协调发展的重点区域,长期以来,西部地区的发展得到了地理学、经济学等学术界的广泛关注,研究成果较多。近年来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区域发展差距[2-4]、区域协调发展[5-6]、西部大开发实施效果评估[7-11]以及西部大开发新格局构建[12-14]等方面。绝大部分研究认为西部大开发取得了巨大成就[8],推动了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7,11],促进了西部地区的产业升级[10],但在缩小东西部经济差距方面的成效较不明显[7],与沿海地区人民生活水平差距有扩大的趋势[2]。同时,实施效果也存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异质性[11],西部地区内部发展失衡问题同步出现[6],内部经济发展不平衡问题加剧[15],人才竞争也呈两极分化与南北差异扩大的特点[16]。西部大开发“新格局”的关键是空间结构的新变化与新形态[12]。而已有研究大多集中在西部地区整体自身发展及其与东中部地区的对比上,重点探讨了国家尺度区域发展时空动态的不平衡状态[17]、省际差异的动态变化[18]、地区间经济联系与发展的驱动力[19-20]以及差异格局[21-22]等,对西部大开发实施以来西部地区内部发展的不平衡性的研究和分析较少。龙春涛等[23]构建了西部地区平衡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测度了2011—2021年西部地区的平衡发展水平及区域差异的变化;高云虹等[24]和李晓龙[25]分别对比分析了西北地区、西南地区发展的变化和西南地区内部发展的变化,而对西部大开发20多年来西部地区内部多尺度空间发展格局演变的长时间序列系统性研究较少。因此,本文从西部地区的地域视角出发,通过多要素、多尺度、定量化研究西部地区内部发展空间格局的变化,强化对西部地区内部发展不平衡性及其演化特征的科学认知,进一步探讨构建西部地区发展新格局的优化路径。

1 数据与方法

1.1 研究单元与数据来源

本文的基本研究单元为省级单元,研究区域为西部12个省(区、市)。考虑到多尺度分析的需要,本文根据西部地区的行政区划和地理区位,将西部地区划分为西南地区和西北地区,以及近西部地区和远西部地区两种次区域类型展开研究。
原始数据源自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和各省(区、市)统计年鉴。对研究时间跨度的选择,本文以2000—2019年为研究时段。以2000年为起点,主要是考虑2000年西部大开发战略开始实施;以2019年为终点,主要是考虑2020年受新冠疫情影响冲击,存在非趋势性的偶然变化。

1.2 研究方法

(1) 重心轨迹
重心模型可以解释社会经济现象空间分布特征和均衡性等问题,人口与经济重心轨迹的变化常用于探究地区发展重心的演进规律和态势。区域人口或经济重心坐标求解的数学公式为:
X = i = 1 n M i X i i = 1 n M i ,     Y = i = 1 n M i Y i i = 1 n M i
式中:XY分别表示总区域人口或经济重心经度和纬度数值;XiYi分别表示子区域人口或经济重心经度和纬度数值,即地理重心坐标;i表示第i个研究单元;n表示研究单元的总个数;Mi是区域人口或经济权重。
(2) 地理联系度(GL)
地理联系度反映两个要素在地理分布上的匹配情况或在空间分布上的一致性。通过相似度的差异反映空间结构的不同。本文采用地理联系度分析西部地区人口和经济在空间分布上的一致性。
G L = 100 - 1 2 i = 1 n ( S i - P i )
式中:n为单元数,SiPi分别代表i区域S要素(本文中指GDP)和P要素(本文中指人口)的百分比。GL越大,两个要素的地理联系越密切,S要素和P要素的地理分布越一致。其中,0≤GL≤25时,表示一致性“弱”,25<GL≤50时,表示“较弱”,50<GL≤75时,表示“较强”,75<GL≤100时,表示两个要素在地理分布上的一致性“强”。
(3) Theil指数
Theil指数的特殊意义在于该指标能将总体的区域差异分解成不同空间尺度的内部差异和外部差异[26],从而分析形成区域差异的关键空间尺度。
I t h e i l = y j / G × l g y j / G / x j / P
式中: I t h e i l为Theil指数,表示区域总体差异;yjxj分别为第j个地区的经济总量和人口总数;GP分别为整个研究区域的经济总量和人口总数。
如中国西部地区的区域差异可以分解成西南、西北(或近西部、远西部)两大区域内部的差距和西南、西北(或近西部、远西部)两大区域之间的差距。则总体差异Itheil为:
I t h e i l = I ( i n t e r ) + G i   / G I i ( i n t r a )
式中:i=1,2;I(inter)是西南、西北(或近西部、远西部)两大区域之间的差异, G i   / G I i ( i n t r a )是西南地区、西北地区(或近西部、远西部)内部差异的加权平均值。其中:
G i   = y j               i   =   1 ,   2
P i   = x j             i   =   1 ,   2
I ( i n t e r ) = ( G i   / G ) × l g   [ ( G i / G ) / ( P i / P ) ]
I i ( i n t r a ) = ( y j / G i ) × l g   [ ( y j / G i ) / ( x j / P i ) ]
式中:GiPi分别代表第i个地区(西北、西南地区;近西部、远西部地区)的经济总量和人口总量;yjxj分别为西部地区第j个省份的经济总量和人口总数。
结合已有研究中Theil指数的研究结果[26-30],本文认为如果Theil指数小于0.05则区域间没有明显差异;Theil指数为0.05~0.1,说明区域间存在一定的差异,但差距较小;若Theil指数大于0.1,则说明区域间差距较大,值得重视。

2 结果分析

2.1 经济和人口重心的变化

2000年以来,西部地区的经济重心整体向东南偏移;南北方向集中在31.56°~32.81°N之间,东西方向集中在104.83°~105.66°E之间,定位在四川境内,宏观格局基本稳定(图1)。其中,2000—2010年,西部地区经济重心向东北方向转移,最终定位在四川、甘肃、陕西交界处;2010年以后,重心又掉头向西南方向偏移,说明这一时期南部发展相对较快。西部地区经济重心的时空轨迹能够反映出西部经济发展空间分异的大致演变态势:2000—2010年,西北地区发展相对较快,经济中心向北移动;2010—2019年,经济重心转向西南方向移动,说明这一时期,西南地区的经济增长相对较快。
图1 2000年以来西部12省(区、市)经济重心变化轨迹

注:本图基于自然资源部标准地图服务网站下载的审图号为GS(2023)2767号的标准地图制作,底图无修改。下同。

Fig.1 Trajectory of the economic center of gravity of 12 provinces (autonomous regions and municipalities) in western China since 2000

与经济重心移动的轨迹不同,2000年以来,西部地区人口重心整体上小幅度向西北方向移动,南北位于30.83°~31.11°N之间,东西位于105.23°~105.55°E之间(图2)。其中,2000—2005年,西部地区人口重心大幅向西北方向转移;2005—2010年,继续向西北方向移动,但幅度极小;2010年开始,人口重心明显向南转移,其中2010—2015年向西南方向偏移,2015—2019年向东南方向移动。2000年以来,人口重心长期位于四川境内,与经济重心较为接近,两者的位移在大方向上基本一致:2000—2010年由南向北移动,2010—2019年则由北向南移动,但不同阶段的偏移方向角度略有差异。这说明人口重心的空间变化既与经济发展密切相关,又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如区域人口本底、国家政策等。2000—2010年,西北地区的经济发展速度高于西南地区,可以提供较多的工作机会,而同期西南地区经济增长缓慢,新增工作岗位有限,加之西南地区人口本底规模大,剩余劳动力较多,川、渝、黔、桂等西南省份成为该时期全国人口高流出省份,而同期西北各省份外流人口相对较少;同时,地处西北的新疆得益于国家政策扶持和跨境贸易的发展,吸引了川、豫、甘等地区大量劳动力流入。二者共同作用,导致该阶段西部地区的人口重心由南向北显著移动。2010年之后,地处西北的内蒙古、甘肃等资源型省份出现产能过剩和投资缩减,经济增速下滑,就业压力增大,收入增长缓慢,人口外流增加;而西南地区经济增速加快,特别是成渝地区,充分发挥“一带一路”、长江经济带、成渝国家城市群等政策红利,企业和人口在该地区加速聚集,人口重心也随之向南移动。此外,与经济重心变化相比,人口重心变化的幅度明显较小,说明西部地区人口重心的位移具有一定的稳定性,这与西部地区人口省际流动的就近迁移特征有极大关系[31]
图2 2000年以来西部12省(区、市)人口重心变化轨迹

Fig.2 Trajectory of population center of gravity of 12 provinces (autonomous regions and municipalities) in western China since 2000

从地理联系度看,2000、2005、2010、2015、2019年西部地区人口和经济(GDP)的地理联系度指数(GL)分别为96.84、94.16、91.43、94.21和98.65,说明人口和经济在地理空间分布上高度一致,人口和经济发展几乎不存在空间错位。

2.2 区域发展空间格局的变化

2000年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特别是2010年以来,西部地区社会经济发展的内部分化愈加明显,既表现为西北地区和西南地区发展的分异,也表现为远西部地区和近西部地区的差异,而且各省(区、市)之间不断分化。
(1) 西北—西南发展格局的变化
从经济总量看,2000、2005、2010、2015、2019年西南地区与西北地区的GDP之比分别为1.80、1.58、1.37、1.53和1.90(图3),说明西南地区的经济总量高于西北地区,虽然2000—2010年,西北地区和西南地区经济总量上的差距略有缩小,但2010年之后,西北和西南地区经济总量的差距不断扩大。西南地区与西北地区经济总量对比的变化呈现为先缩小再扩大的“U”字形。
图3 2000—2019年西南地区和西北地区经济发展对比

Fig.3 Comparison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between southwestern China and northwestern China during 2000-2019

从经济增速看,2000、2005、2010、2015、2019年西南地区GDP增速分别为西北地区的75%、70%、85%、1.02倍和1.03倍(图3),说明2010年之前,西南地区的经济增速低于西北地区,但2010年之后,西南地区的经济增速超过西北地区,近10年西南地区的经济活力明显好于西北地区。
从经济发展水平看,虽然西南地区的经济总量一直高于西北地区,但由于人口众多,人均GDP长期低于西北地区,而且,2000—2010年与西北地区的差距扩大,2010年西南地区的人均GDP仅相当于西北地区的69%;但2010年之后,西南地区人均GDP水平迅速提升,2019年已接近西北地区的平均水平,达到94%(图3)。总体上,西北地区与西南地区的发展格局由2010年之前的西北优于西南演变为2010年之后的西南优于西北。
(2) 远西部和近西部发展格局的变化
2000、2005、2010、2015和2019年近西部地区的经济总量分别是远西部地区的4.56、4.76、5.21、5.45和5.68倍(表1),说明近西部地区在整个西部地区的经济地位不断增强,而远西部地区的经济占比不断下降,由2000年的17.98%下降到2019年的14.97%。从经济发展水平和经济发展活力看,近西部地区和远西部地区人均GDP、GDP增长率的比值分别由2000年的0.94、0.80上升到2019年的1.23、1.08(表1),说明在2000年远西部地区的人均GDP和GDP增长速度还略高于近西部地区,但2005年之后近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和经济发展活力皆高于远西部地区。这说明20年来近西部地区的发展一直优于远西部地区,远西部地区与近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的分化愈加突出。
表1 近西部地区和远西部地区经济发展对比

Tab.1 Comparison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between the near and far western regions

指标 2000年 2005年 2010年 2015年 2019年
GDP 4.56 4.76 5.21 5.45 5.68
人均GDP 0.94 1.02 1.09 1.16 1.23
GDP增长率 0.80 1.17 1.10 1.11 1.08

注:表中数据为近西部与远西部的比值。

(3) 省(区、市)发展格局的变化
从各省(区、市)的人均GDP的R值(某省人均GDP/西部地区平均人均GDP)来看,2000—2010年,内蒙古人均GDP最高,且增速最快;同期贵州人均GDP最低,云南、甘肃、西藏人均GDP较低,且增速缓慢。从2010年开始,各省份的发展格局出现了较大变化。2010—2015年内蒙古人均GDP水平虽然仍然是西部地区最高,但增速明显下降;同期重庆GDP增速最快,且人均GDP水平仅次于内蒙古。2015—2019年重庆人均GDP超过内蒙古达到西部地区最高,从经济增速看,2015—2019年,整个西南地区各省市(除广西外)的年均增速均高于西部平均水平,而西北地区除陕西外全部低于西部平均增速。内蒙古增速下降最快,贵州和云南增长较快,而甘肃、广西、新疆增长较慢(图4)。
图4 2000年以来西部各省(区、市)人均GDP及年均增速R值(相对于西部平均水平)

Fig.4 R value of per capita GDP and average annual growth rate of western provinces (autonomous regions and municipalities) since 2000 relative to the average level of western China

综合经济发展水平和GDP增长速度,根据四象限分析法,西部地区12个省(区、市)可分为4个不同的发展类型(图4)。重庆、四川、陕西借助于区位、高科技产业和人才优势,不但发展水平高,而且发展速度快;贵州、云南、西藏虽然发展水平不高,但由于基数较低,近年来通过数字经济等新兴产业发展和加大对外开放,增长速度较快;内蒙古、宁夏、新疆虽然发展水平不低,但受制于传统偏重产业结构的影响,发展活力不够;而甘肃、青海、广西不仅发展水平低,发展动力也明显不足。
(4) 城乡发展格局的变化
城乡收入差距是中国发展不平衡的重要表现[32]。西部地区城乡收入差距尤为突出。总体上,当前西南地区的城乡差距略低于西北地区,但在不同时期表现出不同的空间格局。2000—2010年,西南地区城乡差距明显高于西北地区,2000、2005、2010年西南地区的城乡差距分别是西北地区的1.18、1.11和1.06倍(表2)。2015年之后格局发生反转,西北地区的城乡差距总体上大于西南地区,2015、2019年西南地区的城乡差距仅分别相当于西北地区的97%和96%。从省份看,四川和重庆是西部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最小的地区,而甘肃、云南、贵州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较大。
表2 2000—2019年西部地区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率

Tab.2 Ratio of per capita income of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in the western region during 2000-2019

地区 2000
2005
2010
2015
2019
变化(2000—2019年)
西南地区 3.75 3.88 3.60 2.89 2.74 -1.01
广西 3.13 3.72 3.76 2.79 2.54 -0.59
重庆 3.32 3.65 3.32 2.59 2.51 -0.81
四川 3.10 2.99 3.04 2.56 2.46 -0.64
贵州 3.73 4.34 4.07 3.33 3.20 -0.53
云南 4.28 4.54 4.06 3.20 3.04 -1.24
西藏 5.58 4.54 3.62 3.09 2.89 -2.69
西北地区 3.17 3.50 3.41 2.97 2.84 -0.33
内蒙古 2.52 3.06 3.20 2.84 2.67 0.15
陕西 3.55 4.03 3.82 3.04 2.93 -0.62
甘肃 3.44 4.08 3.85 3.43 3.36 -0.08
青海 3.47 3.75 3.59 3.09 2.94 -0.53
宁夏 2.85 3.23 3.28 2.76 2.67 -0.18
新疆 3.49 3.22 2.94 2.79 2.64 -0.85
西部地区 3.46 3.69 3.50 2.93 2.79 -0.67

注: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率=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村人均纯收入。

从发展变化看,2000年以来,西部地区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总体上呈现缩小趋势,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率由2000年的3.46下降到2019年的2.79,但是,2000—2005年城乡差距有所扩大,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率由2000年的3.46上升到3.69,西北地区扩大尤为明显,由3.17扩大到3.50;西南地区也略有上升。整个西部地区除新疆、四川之外,其余省份城乡差距均扩大了。2010年之后,西部地区所有省份的城乡差距均呈现缩小趋势。其中,西南地区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缩小程度远高于西北地区,2000—2019年,西南地区城乡居民收入比率平均下降了1.01,而西北地区下降0.33。西藏、新疆、云南和重庆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缩小较快,皆超过0.8;而甘肃缩小较慢,小于0.1;内蒙古则略有扩大(表2)。

2.3 区域发展差距的变化

区域发展格局变动的根本动因是区域间存在发展差距。差距产生势能,势能不断推动区域发展格局的演变,最终达到稳定状态[2]。因此,探索西部地区区域发展格局的演变,需要多尺度解析西部地区区域发展差距的变化。采用Theil指数评估区域差异既与评价的基本单元有关,也与基于基本单元的次区域划分密切相关。因此,在不同次区域划分方案下计算的Theil指数“总差距”数值会存在不同。
(1) 基于西北—西南地区发展差距的变化
基于西北—西南地区划分的2000—2019年西部地区各省份人均GDP的Theil指数变化如图5所示。由于研究期内西南地区的人均GDP一直低于西北地区(图3),因此,图5显示的是西南地区的人均GDP水平相较于西北地区的落后状态。由图5可知,Theil指数由2000年的0.085快速上升到2010年的0.172,说明2000—2010年期间西部地区的发展差距不断扩大。从区域贡献看,这一时期(2000—2010年)西部地区差距扩大的主要原因是西南地区与西北地区差距的扩大。2010—2019年,西部地区的发展差距快速缩小,Theil指数由2010年的0.172下降到2019年的0.082,其主要原因依然是由于西南地区与西北地区的差距快速缩小;与此同时,西北地区内部的差距略有缩小,而西南地区内部差距却有上升,其中2019年西南地区内部的差距成为西部地区总差距形成的主要因素,其贡献度达到了51.3%,说明2010年之后,西南地区内部分化明显。
图5 基于西北—西南的西部地区Theil指数的变化

Fig.5 Changes in the Theil index in the western region based on the northwestern-southwestern regions

(2) 基于远西部—近西部发展差距的变化
图6显示了2000—2019年基于远西部和近西部划分的西部地区人均GDP的Theil指数变化。由图6可见,西部地区各省份之间的经济发展水平(人均GDP)的差距在2000—2010年迅速扩大,Theil指数由2000年的0.048上升到2010年的0.090。2010年之后差距开始缩小,Theil指数由2010年的最高值0.090下降到2019年0.074。其中,近西部地区内部差距一直是西部地区空间差异形成的主导因素(图6),对西部地区发展差距的贡献度一直在60%以上,2005年贡献度最大,达到88%。值得注意的是,虽然2010年来,西部地区总体发展差距以及近西部地区的内部差距迅速缩小,远西部地区的内部差距也呈现平稳缩小的趋势,但远西部—近西部地区之间的差距2005年后一直呈现扩大趋势(图6)。
图6 基于近西部—远西部的西部地区Theil指数的变化

Fig.6 Changes in the Theil index of the western region based on the near west and the far western regions

(3) 基于城乡区域发展差距的变化
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村人均纯收入是衡量城乡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图7反映了西部地区城镇居民收入差距和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变化。由图7可知,2000年以来城镇居民收入差距和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皆呈现波动下降的趋势,城镇居民收入、农村居民收入的Theil指数分别由2000年的0.043、0.066下降到2019年的0.017、0.058,但农村居民的收入差距远大于城镇居民的收入差距,且农村居民年人均收入差距的缩小幅度也小于城镇居民收入差距的缩小幅度。
图7 西部地区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人均收入差距(Theil指数)变化对比

Fig.7 Comparison of the per capita income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Theil Index) in the western region

进一步分析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区域差异的变化,发现西北地区和西南地区内部城镇居民收入的差距并不显著,但西北地区仍明显大于西南地区,二者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态势(图8)。西北地区的内部差距呈现波动扩大的态势,Theil指数由2000年的0.014扩大到2019年的0.027。其中,2000—2010年,差距迅速扩大,Theil指数由2000年的0.014上升到2010年的0.042,达到峰值,2010年之后差距开始下降。西南地区城镇居民收入的内部差距则呈现波动下降的态势,Theil指数由2000年的0.020下降到2019年的0.011,虽然2000—2005年略有扩大,但2005—2015年快速缩小。2015年之后,西南地区的内部差距略有扩大,但仍远低于西北地区的内部差距。从西北—西南之间城镇居民收入差距看,2000年以来一直呈现快速下降的态势,Theil指数由2000年的0.025下降到2019年的0.00064,说明西北—西南地区城镇居民收入没有明显差异。2000年西北—西南之间的差距是西部地区城镇居民收入差距的主要来源,但是2005年之后,西北地区内部和西南地区内部的差距皆超过西北—西南之间的差距,成为西部地区城镇居民收入差距的主要来源,特别是西北地区内部的差距较为突出。
图8 西部地区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Theil指数的变化

Fig.8 Changes in Theil Index of urban per capita disposable income in western China

西北地区和西南地区内部农村人均纯收入差距较为显著,其变化虽然与城镇居民收入差距变化的态势基本一致,皆呈现出波动缩小的趋势,但内部空间分异格局不同。西北地区内部和西南地区内部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变化与整个西部地区的变化趋势基本一致,2000—2005年略有扩大,2005年之后无论是西北地区还是西南地区,其内部农村居民收入的差距都在不断缩小(图9)。但是,值得注意的是,2015—2019年,西部地区整体农村居民收入的区域差异略有扩大,其根本原因是西北—西南地区之间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扩大。事实上,2010年之后,西北—西南地区之间农村居民收入的差距就呈现不断扩大的趋势。
图9 西部地区农村人均纯收入差距(Theil指数)的变化

Fig.9 Changes in the rural per capita net income gap (Theil index) in western China

3 结论及优化路径

3.1 结论

本文从西部地区内部人口和经济重心的演变、不同空间尺度经济发展空间格局的变化以及区域发展差异的变化,全面系统地揭示了2000年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西部地区内部发展格局的演变规律。基本结论如下:
(1) 西部地区发展格局的演变具有明显的阶段性。2000年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西部地区发展格局的演变可明显分为两个阶段:2000—2010年,西北地区发展总体好于西南地区,经济发展差距和绝大部分省份的城乡差距均不断扩大;2010年后,西南地区的经济发展明显优于西北地区,西部地区各省(区、市)的经济发展差距和所有省份的城乡差距均呈现缩小趋势。
(2) 西部地区区域发展差异的变化存在显著的空间异质性和多样性。从西北—西南地区看,2000—2010年,西南和西北地区之间的经济发展(人均GDP)差距显著,且呈现不断扩大的趋势,但在2010年后西南与西北的差距逐渐缩小。值得注意的是,在此期间西南地区内部出现分化,人均GDP内部差距呈现扩大趋势,西北地区内部则差异不大。
从近西部和远西部看,远西部地区的内部差距近20年来一直处于缓慢下降的趋势,而近西部地区的内部差距在2010年之前扩大,2010年之后明显下降。远西部和近西部之间的发展差距较小,但是2005年以来一直呈现扩大趋势。
从城乡分异看,2000年以来西部地区的城镇居民收入差距和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皆呈现波动下降的趋势。2010年之后,虽然西北和西南地区之间的农村人均收入差距并不显著,但呈现扩大的趋势。城镇居民收入差距普遍较小,且西南地区内部的差距不断下降,而西北地区内部差距则呈现波动扩大的态势。
(3) 各省(区、市)的发展态势分化明显,形成4种不同的经济发展类型:一是发展良好型,包括重庆、四川、陕西,发展水平高,且发展速度快;二是后起之秀型,包括贵州、云南、西藏,虽然发展水平不高,但近年来发展速度较快;三是整体落后型,包括甘肃、青海、广西,不但发展水平低,发展活力也明显不足;四是相对下降型,包括内蒙古、新疆和宁夏,内蒙古的经济增速下降最快,新疆和宁夏增长也较缓慢,在西部地区的相对地位下降。

3.2 优化策略

依据本文的研究结果,西部地区发展空间格局的优化应重点关注以下几个方面:
(1) 强化西北—西南合作,打造南北发展轴,以区域联动推动西部发展新格局。尽管近年来西部地区经济发展差距呈现缩小趋势,但西南地区的经济发展活力明显优于西北地区,西部地区整体经济社会发展的不充分、不平衡问题依然较为突出。鉴于此,需要继续加强西北和西南地区的互动,尤其是加强关中平原城市群与成渝双城经济圈的联系,将其作为促进西北—西南联动的关键支柱[33]。同时,用好西部陆海新通道、西成高铁以及未来的兰渝高铁等,打造南北发展轴,强化西北和西南地区的联动发展。此外,也要加强西北、西南地区内部的联系与合作。针对西南地区内部分化开始显现的问题,探索成立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联盟,实施“飞地经济”模式开发[34],促进西南地区均衡发展。
(2) 积极主动融入共建“一带一路”,以大开放促进形成发展新格局。加大对外开放既是西部地区形成新格局的重要举措,也是缩小远西部地区和近西部地区发展差距不断扩大的重要手段。西部地区要充分发挥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的区位优势,紧紧抓住“一带一路”建设的历史机遇,继续强化西部地区内陆对外开放新高地建设,在西部地区打造多个面向南亚、东南亚、中亚和西亚地区有国际竞争力和辐射能力的“门户城市”,如成都、重庆、西安。同时,利用好“一带一路”倡议六大国际经济走廊建设,加快跨境运输通道建设,促使沿边地区发展与国际区域合作紧密结合,培育沿边地区形成若干个经济增长极,从根本上解决远西部地区发展困难。借助西部陆海新通道,打造西部地区南向出海新方向,带动甘肃、广西等落后地区发展。加快推进西藏出境南亚大通道建设,扩大南亚开放,加快西藏发展。形成“陆海结合、内陆+沿边”的多层次开放新格局,通过加大开放促进西部地区发展格局不断优化。
(3) 充分发挥中央政府在重大生产力布局中的作用,以国家布局塑造新格局。由于西部地区自身的资源环境条件和发展基础,决定了西部地区难以仅靠自身力量实现发展格局的优化,需要从国家层面加大对西部地区的支持,通过重大生产力布局,引导西部发展新格局。有针对性地加大国家级重大战略平台(如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工程中心、大科学装置等)在西部地区的布局,夯实西部地区发展基础,塑造西部地区发展空间框架。有选择地将一些新兴产业布局在具有资源环境和社会经济比较优势的西部地区,带动西部地区,特别是发展活力较差的地区形成发展新动能。结合西部地区中心城市建设区域创新高地的总体布局,把新基建、数字经济等作为支撑区域创新高地建设的基础条件,从而与东部发达地区形成基于5G、大数据、互联网的科技协同创新体系,形成“东数西算”,弥补西部地区人才短缺、设备落后、项目不足等短板,强化西部地区产业、人才、创新等集聚中心的发展和辐射带动作用。
(4) 细化“类型区”划分,实施“分类施策”和“精准施策”,以精细化政策支撑发展新格局。综合考虑西部地区不同的自然生态环境、社会经济发展等多种因素,结合不同区域的发展特点和方向对西部地区进行空间重组[35],对本文划分的4类区域制定更加细化的区域发展政策。一是发展良好型区域,该类区域可以作为高质量创新发展区,以创新发展提升区域发展水平和发展质量为重点,同时,抓住“一带一路”的契机积极扩展面向南亚、东南亚和欧洲的产业链和创新链。二是后起之秀型,该类区域继续坚持绿色发展理念,促进产业发展与转型,推进城乡融合发展。其中,云南和西藏作为边疆地区继续承担国家国土安全、社会稳定和民族团结的任务。三是整体落后型,该类区域要推动新基建的发展,加快发展地方特色优势产业,积极融入国家和全球贸易网络,激活发展活力。四是相对下降型,该类区域需加快培育富有活力的新经济增长极,继续发挥区域比较优势(例如能源资源比较优势),推动西部地区实现更高水平的工业化,从而提升经济发展水平和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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