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宪洋
, 白凯
HU Xianyang, BAI Kai
通讯作者:
收稿日期: 2014-12-17
修回日期: 2015-05-30
网络出版日期: 2015-10-20
版权声明: 2015 《地理学报》编辑部 本文是开放获取期刊文献，在以下情况下可以自由使用：学术研究、学术交流、科研教学等，但不允许用于商业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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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胡宪洋(1988-), 男, 河北承德人, 博士, 研究方向为文化地理和旅游地理。E-mail: huxianyang001@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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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地方性作为地方群体的主观创作,其结构随认同群体的差异而发生变化。为了初步探索地方性认同的组成结构,选择拉萨八廓街为案例地,从游客视角出发,通过理论建构和实证检验的研究思路,对拉萨八廓街的地方性展开实证分析。研究发现：地方性游客认同探索性理论模型包括识觉空间、生活空间和主体空间3个主范畴以及自然独特性、人文独特性、自我效能、环境可管理性、一致性、依恋和自我尊重等7个副范畴;研究所开发的地方性游客认同量表包含7个维度共计23个问项,量表整体结构良好,具有较好的稳定性和鉴别度;游客对拉萨八廓街地方性认同整体持积极态度,其中,识觉空间平均分最高,生活空间次之,而以主体空间得分最低;依据5种不同的理论结构设计成的5种竞争模型,经过验证性因子分析进行模型选择,并通过聚合效度与区分效度对所选模型加以验证,认为模型5是地方性游客认同的最佳模型,同时证明了探索性模型建构的正确性。此外,文章还对拉萨八廓街地方性的游客认同这一概念使用的理论渊源及其与重点相关概念的关系,以及概念模型建构的深化进行了讨论。
关键词：
Abstract
Place is a subjective creation of human groups at regional level. Its structure changes with differences among diverse identity groups.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dimensions and structure of placeness identity, this paper selects Barkhor Street in Lhasa as a case to conduct an empirical research from the tourists' perspective. Involving theoretical construction and empirical test, the research uses Grounded Theory and SEM to enrich the theoretical connotation of place theory and provide reference for further research. The authors build an exploratory theoretical model of tourists' placeness identity, which includes three categories-perceptional space, living space and subjective space, and seven subcategories-natural distinctiveness, cultural distinctiveness, self-efficiency, environmental manageability, consistency, attachment and self-esteem. Placeness identity is not a metaphysical concept, but a concept existing in the heart of each tourist. A questionnaire was developed to measure tourists' placeness identity. The scale consists of 23 items, which belong to seven dimensions. The scale is well-formed and has a good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The study finds that tourists tend to agree with the features of Barkhor Street' placeness. Perceptional space has the highest score, followed by living space and subjective space. In the seven subcategories, cultural distinctiveness is the highest, followed by natural distinctiveness, attachment, self-efficiency, environmental manageability, self-esteem, and consistency. This paper designed five competition models according to the theoretical structure. With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model five was found to be the best model which has good convergent validity and discriminant validity. The conclusion confirms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exploratory model. In addition,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formation procedure of placeness, and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production of space and placeness identity, as well as the level progression and transformation of placeness identity.
Keywords：
全球化使地方在全新体系中被重新定义,并产生新的意义[1]。地方不仅仅是一种存在,而是总处于不断地被社会、制度和权力的建构之中[2]。作为地方概念的延伸和拓展,地方性是地方主体的一种主观创作[3],是地方社会运用种种策略、逻辑和知识构建而成的本地独特的“地方感”,这种“地方感”可以被外乡人所清晰识别[4]。因此,地方是建构的,地方性也是建构的,且地方性具有很强的外部可感知性。随着后工业社会流动性时代的来临,地理流动不断加剧,地方不再保持单调和停滞的状态,而是在混杂中保持自己的特色,地方性还依然存在,亦即,没有完全不变的地方,但总有些不变的地方性[5]。对于不断流变的地方背景之下建构的地方性,旅游者这一地理流动特征最为显著的外乡人群体,其认同研究就变得十分具有代表性。然而目前对此并没有清晰的解释,亦无实证研究加以论述。
1978年以来中国经济社会飞速发展,各类旅游地蓬勃兴起,这种充斥着“分化”与“变迁”的社会现实下,旅游目的地所蕴含的地方象征和意义不断经历着建构、解构与重构,旅游地的发展为研究提供了绝好的研究场域。出于研究典型性的考虑,本文将目光投向偏居西部一隅、现代性和地方性交织最为明显,且具有显著差异的著名旅游目的地——拉萨八廓街,以定性结合定量的研究方法,交织混合理论建构和实证检验的研究范式,力图初步探求旅游目的地地方性外部认同的隐含逻辑,明晰地方性游客认同的基本结构,以期丰富地方理论内涵,为地方性的进一步研究提供相关借鉴。
“地方”（Place）由物质性的（material）元素和非物质性的（non-material）元素组成。在20世纪60年代以前,区域地理学对地方的研究占据主导,大部分区域地理学者致力于描述地球表面区域间的不同,认为地方是表意性的,强调物质性,很大程度上等同于“区域”或“区位”的概念。到了1970年以后,人文主义地理学则着重强调了非物质属性,将地方视为一个核心概念[6]。对新人文主义地理学者而言,如果地方只有物质性单一维度,那它仅仅只能称作区位（location）,而无法辨认。只有当非物质的元素加进来,地方才开始变得有意义[7]。Tuan将地方与空间做了分隔,他认为,空间是抽象、空洞的概念,缺乏实质内容;相反的,只有地方,才是人群的关注点与意义的核心,对于空间,当人们产生熟悉亲切感时,空间已变成为地方（place）[8]。同时期代表性人物还有Relph[9]和Seamon[10],他们都强调了人的“存在”与精神世界不可脱离物质世界的体验与实践。相较于人文主义地理学,结构主义地理学倾向于认为地方是特定时空活动与权力关系共同作用下产生的结构过程。Pred的地方概念关注的是结构的物质连续性[11];Agnew提出了地方的三元结构（区位的地方、意义的地方、场所的地方）[12]。
地方概念的形成,是经由人类赋予空间意义与价值,将其转化成为人类感觉价值的中心。人进入地方后,个体行为目标如果得到满足,便会对地方产生亲切感和归属感,此时的地方就不再是陌生的、与己无关的公共空间,而是转化成为“我的”、富有意义的情感场所,即是对该地方产生所谓的地方认同[13]。地方认同的概念来自于地方本身,并特别强调归属感,这种归属感是由个体经历与社会文化关系堆叠而成的乡土归属感,藉此,个人获得探索并发展其生活世界的内在心理动力,进而产生对地方的依附[14]。地方认同具体表现为4个特征：个人对地方的熟知、人因地方存在而产生的情感满足与偏好、地方认同对个体行为的影响、借由地方的自我表征。目前对于地方认同维度的探讨因学者对概念的认知差异而有所不同。Low和Altman认为地方认同是个“整合的概念,不包括任何独立的部分、维度或者因素”[15],相反Proshansky认为地方认同的结构是复杂的和多维的[16]。随后,Lalli[17]、Breakwell[18-19]、Knez[20]、Vignoles[21-22]等人对地方认同的维度进行了拓展研究,并开发了相应量表。目前,地方认同的探究已经成为人文地理学的研究焦点,但研究思路局限于现象学的质性研究方法和基于环境心理学的定量研究方法,二者存有很大的融合空间[23]。
地方性由地方理论拓展而来,二者一脉相承。由于地方的形成机制大致可以分为结构主义和人文主义两种[24-26],因此,地方性也可以从这两种理论视角加以解读。持有结构主义观念的经济地理学者强调地理事务的整体性和内部结构[24],指出资本在世界流动中追逐独具特色的地方符号文化,这种深刻地方烙印的符号文化是不可复制的,因此也就成了地方性[27]。文化地理学者则强调地方性对于主体的情感意义,重视人与地方情感上的恋地情节[28-29],认为地方的意义及人的经验,以及日常生活为场景的人与地方之间情感连接是探讨地方性意涵时需要关注的。既然地方性是建构的,那么其是否有部分特征可以在历史中保持一致性?答案是明确的,部分地方性特征可以在历史发展中得以保留。同时,应该注意到地方性建构主体的多元属性,从共时态角度看,整体的地方性必然是被社会建构的。但对地方性发展的总体逻辑应该这样认识：地方性的某些方面总会随着地方的转变而转变,但总有些地方性会保持不变。地方性既是处于变动中的社会建构,又是历史中一致性的保持。
“地理自我”（geographical self）认为每个人都是具体的自我,经验是地方建构的核心,必须经由主体直接经验的深入,地方的建构才得以实现,藉此有着自己的地理认同[30]。如Massey所言,地方性的存在与呈现来自人们的地理认同[31],因此,地方性认同的形成产生于地方性的构建过程中,是指主体对于地方的特殊性或那些可以被清晰识别的“地方感”所呈现出的情感满足及由此而生的情感偏好。地方性虽是多元建构的,但每个人的心目中的地方性则是特定或唯一的,其可以被描述也可以被建构,这也可以称为地方性的可感知性。当某一主体认同某一地方性时,虽然该地方性认同会出现一定的偏差,但它是地方性某一特征或构成的结果呈现,其也可能被加以观测和分析。
结合上述地方认同与地方性认同的内涵与外延,笔者认为,地方认同与地方性认同都是主体对于地方客体的情感连结,但二者因主体角色不同而存在时序上的差异。对于本地人来说,对于熟悉的环境往往因为习惯而不再敏感,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寻常,但实际上他们对于地方的情感早已植根于脑海之中,此时他们对地方的认同要先于地方性认同,且地方性认同暗含于地方认同之中,是一种深层次的“我者”地方性。对于游客,相比原住民来说处于一种“游离”状态,到达旅游地之前对地方的想象和了解只是停留在概念层面,因为没有切身的体悟,不能构成心中的地方,因此只是初级的地方性认同。如果游客在目的地感受到了目的地特色,通过接触强化内心认同,地方也从“虚无”而逐步转向“真实”,此时地方性认同就过度到了地方认同。因此,对于本地人而言,地方认同要先于地方性认同,且地方性认同暗含于地方认同之中;而对于游客群体,地方性的认同先于地方认同,并且存在一个从地方性认同到地方认同的过度。
除了上述概念,还有两个概念值得关注。第一,地方感。地方感是个包容性很强的概念,指受文化和社会深刻影响的人之于地方的深切情感连结[32]。从产生的角度来看,地方感强调了人与地方的互动,是人与地方接触与体验后所产生的感觉与诠释;从人本主义角度来看,地方感更多的强调意义成分,即地方对于人意味着的安全与归属。对于地方感的维度,已有研究不尽统一,但厘清相关概念间的逻辑先后,将地方感划分为地方依恋和地方认同更为合理[33]。第二,地方依恋。地方依恋最初在环境心理学中也是描述人与地方之间关系的,内涵与地方感颇为类似,是指人倾向于停留在某个地方并感到舒适与安全[34]。但相比之下,地方感关注地方,而地方依恋强调心理过程[33]。地方依恋会随着人的不同以及时间的推移而产生强度的变化,这正与“进步的地方感”相呼应[33]。关于地方依恋的维度,普遍认为是多维结构,但具体维度并未达成统一[35-36]。
对于地方认同与地方依恋的关系,由于概念结构的界定以及研究操作方法上仍有待澄清,使得学者对概念之间的关系莫衷一是[37],但仍有研究进行了有效探索。如Hernandez发现,本地人在地方认同与地方依恋上基本一致,而外乡人的地方依恋要先于地方认同的产生[38]。Shamsuddin等人通过实证研究证实地方依恋对地方认同的影响显著[39]。对于地方性认同与地方依恋的关系,也会因本地人与游客而有所差异。从游客的角度来说,地方性认同产生于踏入旅游地之前,而地方依恋产生于进入旅游地之后,因此地方性认同要先于地方依恋;而对于本地人,这二者的关系难以区分。通过以上概念的界定和关系辨识,相关概念的逻辑关系表述如图1所示。
需要指出的是,认同是个强调了反思性的自我意识概念,是对某种区别于他物的事物认可,更多的表征自我概念的链接[40]。相较于认同,感知的层次更为泛化,地方感或地方感知更多地强调了动态的人与地方相互作用的过程[41]。本文所要探讨的是游客对地方独特特质的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想法、信念、偏好、情感或价值观,是游客对于地方性内化于自我组成部分的概念,而并非笼统的感知,因此采用地方性的游客认同这一概念。
结合前文的概念梳理,可以得到如下结论：① 地方关注的是场所之于人的意义,强调归属与价值所在;地方性更多强调的是场所对人的吸引,是地方最核心的“本质”,其是由内外部群体在互动中共同创造的。② 地方认同的结构和维度已初步廓清,而地方性认同是形而上的概念抑或多维构成尚不明晰。③ 地方认同、地方感、地方依恋等相关研究在人文地理学与环境心理学领域都有较多成果,但作为核心概念的地方性研究却仅在文化地理学领域有所涉及,更少见地方性游客认同模型的理论探究和实证检验。鉴于多项实证研究已经证明地方认同是多维的,作为其延伸和拓展,地方性认同在很大程度上也可能是多维的概念。因此在假设地方性游客认同的多维属性的基础上,本文采用理论建构结合数据验证的研究范式,试图构建八廓街地方性游客认同模型,对其维度和结构进行探讨,同时回应地方性游客认同是多维结构抑或整体感知的问题。
无论质性研究方法抑或定量研究方法,都存在先天的优势和不足。质性从微观的角度深入理解事物的本质,而量化可以从宏观的角度分析普遍性的状况。由于两种方法瑕瑜互见,因此结合使用可以相得益彰。本文所要探讨的是拉萨八廓街地方性的游客认同,正如前文之所述评,地方性游客认同的维度和结构尚不明晰,有必要采取某种具有理论探索性功能的研究方法,从游客的视角对八廓街的地方性认同进行理论建构。同时,作为一套完整的研究思路和严谨的研究范式,另需对所建构的地方性游客认同模型进行定量的检验以确定其稳定性和适切性,同时建立可供借鉴的地方性外部认同量表。扎根理论（Grounded Theory）作为一种基于数据来发现研究线索的质的研究,无疑是一种具有理论建构功能的、对理论发展与假设建立相当有用的研究方法[42],因此本文采用扎根理论的研究方法来建构地方性游客认同的基本框架。对于模型的有效性检验,本文将采用结构方程的研究方法,通过预设竞争模型并对其分析比较,从而确定扎根理论所构建模型的准确性。
因为这项研究涉及地方性游客认同的建构以及验证,简单地使用任何一种研究手段,都不足以获得既全面又真实的数据。因此本文应用三角互证法（triangulation）,通过非参与式观察法、留言簿分析结合调查问卷、访谈三种手段进行数据收集。为了达到研究目的,笔者于2013年5月3-10日进行了为期8天的预调研,又于2013年6月25日-8月11日进行了为期48天的正式调研。初期进入案例地时主要运用非参与式观察法对社区基本概况、旅游发展状况以及社区与游客互动进行记录。在其后的调研中发现,享誉中外的玛吉阿米藏餐厅为游客提供发表所思所感的留言簿,自然古朴的留言簿为游客搭建了一个提出建议、发表观点和表达感情的平台,鉴于其即时性、开放性和匿名性等特点,研究者能够看到较为真实的、自由的和丰富的言论,满足扎根理论植根于现实的基本要求。因此,本文扎根所使用的材料主要是玛吉阿米藏餐厅的留言簿留言。在征得餐厅经营者同意后,研究者对2012年7月至2013年7月间的所有留言进行拍照记录,并在后期对留言进行整理并逐条誊写成文稿,以供后期数据收集、分析与编码之用。需要指出的是,虽然玛吉阿米留言簿内的留言有少部分内容是关于游客对整个拉萨甚至藏区的认知评价,但由于民族文化内涵及历史脉络的相通性,无论是地方性的表征还是外部认同都存在基本的一致性,因此部分对更大尺度的描述并不影响所构建理论模型的信度和效度[43]。此外,为了防止材料不足或缺漏,笔者还对游客进行了访谈,主要采用半结构和非结构的访谈方式,访谈内容包括游客在八廓街有所感触的人和事、八廓街对游客的意义以及游客对八廓街的整体印象等。
在对样本进行后期整理筛选时,主要遵从以下4条标准：① 排除内容空洞、过于简单或不知所云的留言,如“牦牛牵着你散步”;② 对于仅是祝福性话语的留言不做分析,如“祝XX早日成为顶级服装设计师”;③ 排除不文明的留言;④ 排除重复性留言。最终整理2012年7月1日到2013年7月8日留言1943条,留言者遍及全国34个省市自治区。在后文的分析中,随机抽取1558条作为模型建构使用,另外的385条作为检验模型理论饱和度使用。其中,模型建构时,为了尽可能减小个人主观性所造成的影响和偏差,资料的编码和范畴化再次使用三角检验法加以完成,即由笔者和另一位研究者同时各自完成。在两人商讨达成一致后,最后交由一位从事社会文化地理学研究的学者加以补充修正。
根据上述材料所建构的理论架构,将留言簿的留言以及部分访谈内容加以归类,撰写问卷题目。初步问卷整理完,笔者聘请文化地理和旅游管理两位专家对问卷进行修订,确认无误后,于2013年10月份进行100份预调研,对数据通过平均数、标准差、偏态、相关系数、因素负荷量等指标的筛选,剔除不恰当问项后进行正式调研。正式调研实施于2014年1-2月,共发放400份问卷,数据收集整理后,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以确定量表开发的合理性,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中拟合度等指标的比对确定地方性游客认同的最优模型,最后对最优模型的信度和效度进行检验,以明确模型的适切性和稳定性。
拉萨八廓街,又称八角街,是“中圈”转经道的意思,指的是拉萨城区内一片旧式的,有着浓郁的藏族特色的历史街区（图2）。八廓街以大昭寺为中心,全长约1 km,呈不规则多边形,由八廓东街、八廓南街、八廓西街和八廓北街组成,围成面积约5.3 hm2。其始建于公元7世纪,吐蕃王朝第32代赞普松赞干布时期。自建成以来,一直是拉萨古城的核心,是藏族人民长期生产、生活和朝圣的集中地。从文化价值来看,八廓街内拥有以世界文化遗产大昭寺为主的重要寺院15座,以及夏扎大院、崩达仓等古建筑保护大院50多座,街区民族特色浓郁,旅游资源丰富,至今仍然是拉萨市宗教朝拜、旅游游憩和社会文化生活的核心区域[44]。从八廓街功能的发展来看,大致可以分为居住宗教空间、交易宗教空间和旅游宗教空间三个阶段[45]。建立之初,八廓街的主要功能是居住;随着朝圣者的不断涌入,交易功能日渐凸显;从20世纪80-90年代大规模入藏旅游开始,旅游功能逐渐显现,每天来自西藏各地的购物者及海内外旅游者客流量5~10万人次,并且人数呈逐年递增的态势。八廓街的历史文化价值以及其功能功用使其荣登2009年公布的“中国十大历史文化名街”的榜单。
至于本文资料的主要收集地——玛吉阿米（MAKYE AME）（图2）,其位于八廓东街与八廓南街的交汇处,是享誉中外的藏餐厅。玛吉阿米在藏语中即“未嫁娘”之意,相传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情人的名字,而当年两个人幽会的地方,正是这个土黄色小楼,因此各种浪漫传说汇集一身,成了拉萨旅游的必去之处。餐厅是典型的藏式建筑风格,外部装饰古朴,内部装修考究,菜品经营以西藏、印度和尼泊尔风味为主。本文的研究资料来源玛吉阿米留言簿就散放在茶几和书橱上,写满了各地游客的感想感悟。留言曾结集出版,《玛吉阿米的留言簿》一书在楼下商店或网上均可买到。
4.2.1 开放编码
开放编码主要是指对原始资料的概念化和范畴化。编码时,本文所设定的编码规则为：“留言序号—留言句子序号”的形式,例如LY1234-5表示第1234条留言的第5句话。对于留言内容,研究者按次序逐字逐句加以分析以进行概念化。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研究者个人偏见或定见对结果可能产生的影响,笔者尽量使用留言原文来命名资料中所挖掘的初始概念。同时鉴于初始概念十分庞杂并存在交叠,需要对概念重新分类整合,因此笔者进一步对初始概念进行范畴化（表1）。范畴化过程中,研究者剔除重复次数极少的（< 2次）和个别前后矛盾的概念,最终得到1176个初始概念和31个范畴,为节省篇幅,只对其中部分原始资料、概念和范畴做展示（表1）。
表1 开放编码范畴化
Tab. 1 Opening coding examples
| 留言示例 | 初始概念 | 范畴 |
|---|---|---|
| 朝拜着雪山,这就是我的印象八廓(LY0001-3) | a1雪山 | A1景色景致 |
| 牦牛羊群,这就是最后净土(LY0014-3) | a2牦牛羊群 | |
| 雄伟布达坐华西,神挑经文攀云梯(LY0027-1) | a3布达拉宫 | |
| 远眺大昭寺,看着八廓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一位来这里的客人都仿佛能感受到仓央嘉措诗中的情景(LY0013-1) | a4八廓街 | |
| 我才觉得这阳光是那么刚烈,那么威猛(LY0749-7） | a5阳光 | |
| 最蓝的天,最漂亮的虹(LY0770-3) | a6天和虹 | |
| …… | …… | …… |
| 西藏—拉萨—玛吉阿米屋。亘古至今延绵不断,寄托我托起众生的信念(0742-3、4)。 | a526寄托信念之地 | A15行为之因 |
| 以前总在书里读你,却从未懂你。今天,我来到玛吉阿米,人来人往,唯独没有当年仓央嘉措对爱人的情意(0759-1、2)。 | a527不懂而来 | |
| 因为最亲爱的妹子瑜,而让这座城市成为了令我向往,并且让我爱上促使我的到来(LY0134-1) | a528因瑜而来 | |
| 而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段十年的缘分,梦中的一个声音召唤我一定要与我生命中的那个他携手踏上这片净土,为了我们的信仰与爱的信念(LY0901-2) | a529因缘而来 | |
| …… | …… | …… |
| 沐心之境,唯梦之行(LY0099-4) | A912沐心唯梦 | A26心灵启迪 |
| 一个月的拉萨之旅,让浮躁的心沉淀(LY1123-1) | A913心灵沉淀 | |
| 八廓街充盈信仰,这让我的心更加充实,丰满！(LY0069-6) | A914充实丰满 | |
| 震撼心灵的洗礼(LY0078-5) | A915心灵洗礼 | |
| 来到这儿,让我看清了很多,我很快乐,我学会了原谅(LY0134-4) | A916学会很多 | |
| …… | …… | …… |
4.2.2 主轴编码
主轴编码是指根据开放编码的解析结果,将相近现象的概念加以归类和集聚,通过逻辑上的归纳形成主范畴和副范畴。由于族群认同、民族认同、文化认同和身份认同,尤其是地方认同与地方性认同的意义和表征都存在相融相通之处,因此在模型的构建过程中,副范畴的因子提取与范畴化时主要借鉴了上述成果,并重点参考了地方认同的相关理论[17-22]。此外,鉴于主体乡土空间理论能够完整、历时地阐述主体对于乡土的认知范围,主范畴的范畴化则主要借鉴了乡土空间的研究成果[46-47]。本文对开放编码得出的31个范畴加以“聚敛”,寻找共同的内涵和外延,最终归纳出7个副范畴和3个主范畴（表2）。7个副范畴为自然独特性、人文独特性、自我效能、环境可管理性、一致性、自我尊重和依恋。其中,自然独特性是指生物、生态和资源等自然因素有别于他;人文独特性是指当地价值观念、信仰系统和生活习惯等的唯一性;自我效能是指当地能够提供游客旅游所需的能力;环境可管理性是指当地有满足游客基本日常生活的条件;一致性是指随着时间与情景的推移而形成的自我概念的匹配;自我尊重是指因认同客体而产生的积极的自我评价;依恋是指人对地方产生的情感联系。对于3个主范畴,分别为识觉空间、生活空间和主体空间。其中,识觉空间是指游客通过感官所能察觉到的社区外在世界;生活空间是指游客维持旅游活动和日常生活所需的基本空间范围和条件;主体空间是指透过自我中心意识的环境识别后,所产生的主体性意义。
表2 主轴编码分析
Tab. 2 Axial coding
| 开放编码提取的范畴 | 主轴编码提取的范畴 | ||||
|---|---|---|---|---|---|
| 副范畴 | 主范畴 | ||||
| A1 | 景色景致 | B1 | 自然独特性 | C1 | 识觉空间 |
| A2 | 高原反应 | ||||
| A3 | 环境气氛 | ||||
| A4 | 工艺品 | B2 | 人文独特性 | ||
| A5 | 建筑 | ||||
| A6 | 宗教文化 | ||||
| A7 | 藏餐 | ||||
| A8 | 民族特征 | ||||
| A9 | 满足休闲需求 | B3 | 自我效能 | C2 | 生活空间 |
| A10 | 满足观光需求满足购物需求 | ||||
| A11 | |||||
| A12 | 安全状况 | B4 | 环境可管理性 | ||
| A13 | 环境状况 | ||||
| A14 | 交通状况 | ||||
| A15 | 行为之因 | B5 | 一致性 | C3 | 主体空间 |
| A16 | 想起从前 | ||||
| A17 | 感动 | ||||
| A18 | 情感伤害 | ||||
| A19 | 价值观 | ||||
| A20 | 选择定居 | ||||
| A21 | 影响计划 | ||||
| A22 | 未来与这里密切相关 | ||||
| A23 | 证明自我 | B6 | 自我尊重 | ||
| A24 | 梦与缘 | ||||
| A25 | 提升自尊 | ||||
| A26 | 心灵启迪 | ||||
| A27 | 充满感情 | B7 | 依恋 | ||
| A28 | 愿意推荐 | ||||
| A29 | 家庭相关 | ||||
| A30 | 富有意义 | ||||
| A31 | 归属感 | ||||
4.2.3 选择编码
选择编码是构建新的理论命题,即提取所有范畴统一整合到一个核心范畴的过程,其探讨的是核心范畴与主范畴及其他范畴的潜在逻辑关系,并用故事线的形式描述整体现象[48]。
通过深入分析主副范畴,结合原始资料进行反复比较,笔者确定了地方性游客认同这一核心范畴。围绕这一核心范畴的故事线为：游客在进入八廓街之前,或许“没有任何概念,只是想忘记一个人”,或许“向往已久”,为着“曾经的梦想”、“圣城的信仰”,抑或是“一段属于这里的情缘”而爱上这里,于是在自己的主体空间中形成初步的认同,遂踏入社区,这时游客对地方性的认同是粗浅的,很表面化的;进入旅游地后,这里自然环境与人文环境的独特性,或者说这里的“壮美”与“纯真”,促使个体形成了识觉空间认同;同时旅游目的地对观光、休闲需求的满足以及对安全、交通、环境与服务等基本需求的保障提升了游客生活空间的认同;漫步其中,“梦想的实现”以及“内心的充实”,使游客的自我概念得以延续,换言之,这次旅行证明了自我,让游客以此为骄傲,最终提升了自尊,也由此对这个富有意义的地方萌生了家一样的归属感,强烈的情感依恋促使旅游者再次回到这里或向人推荐,从而促成游客未来的生活与计划跟这里密切相关,也由此实现了游客“初步认知——自尊提升——依恋产生——后期承诺”的完整的主体空间认同的构建。需要进一步说明的是,在地方性游客认同的整合构建中存在着两个循环：其一,三个空间中,游客的地方性认同始于主体空间,经由识觉空间和生活空间,最终止于的依然是主体空间,此时的主体空间相较于初始时,是更高层次的主体空间;其二,主体空间中,初始的认同缘自一致性（初步认知）,经由自我尊重的提升而产生情感依恋,最终仍归于一致性（后期承诺）,一致性镶嵌于主体空间认同形成的始终。
依照上述讨论,本文形成一个关于八廓街地方性游客认同结构的探索性理论模型（图3）。
图3 地方性游客认同结构的探索性理论模型
Fig. 3 The theoretical model of tourists' identity of placeness
4.2.4 理论饱和检验
理论饱和度检验是指数据的增加不能再进一步发展出新的范畴的时刻[49],此时停止采样。为了检验本文的理论饱和度,研究者对预留的385条留言进行编码分析发现,相关留言的内容仍然在已得到的核心范畴范围内,并且主范畴之间也未发现新的因子,模型中的范畴已经发展的比较丰富,资料的内容反映的均为拉萨八廓街的地方性游客认同。因此可以认为,地方性的游客认同理论已经达到饱和,范畴发展可以停止。结合观察法和访谈的数据结果发现,上述扎根理论所建构的模型与其结果基本吻合,进一步证明理论已达饱和。
以上研究发现,地方性游客认同存在着多维结构,但其结构具体为何尚不确定。因此上述通过质性研究所建构的理论模型的具体架构以及其是否符合客观实际,还需要定量研究进行探明与验证。鉴于此,本文通过模型推测、量表开发与模型比较三个步骤展开定量分析,以进一步明确并检验地方性游客认同的最佳适配模型。
4.3.1 模型推测
从理论的角度来看,地方性游客认同的结构可能存在多种不同的结构模型,经由理论性的探讨,我们无法确定哪一种模型最符合要求,因此必须透过竞争模型进行因素结构的概念化,用以站在更为精确的角度寻求理论与实践的合理结构。依据上文理论的探讨,地方性的游客认同可以分为3个主范畴和7个副范畴,或者更为细致的概念,这些均可以呈现地方性游客认同的基本构架。但基于数学参数估计的考虑,以及理论设定的简效原则,笔者将设定7个要素和3个要素组成的构架,进行理论验证。由于7个副范畴和3个主范畴在概念上的类属关系,本文将设定副范畴为一阶因素,主范畴为二阶因素,看是否可以形成拉萨八廓街地方性游客认同的概念性架构。基于此,本文设计了5种探索性竞争模型（图4）。
4.3.2 量表开发
（1）量表编制
基于扎根理论分析所开发的拉萨八廓街民族旅游社区地方性的游客认同模型,编制出含有7个维度的原始量表。量表的测项表述基本来自原始资料的原句或转述以及调研期间的访谈内容。为了保证原始量表的内容效度,量表编制完后,笔者聘请了两位专家对题项进行逐一审核,判断表述是否简洁明了,理论模型的各维度是否与对应问项相关,然后进行相应的修改和完善。最终形成的量表含有31个问项,各个维度包含的题项3~8个不等。
量表的预测试于2013年10月份进行,受试者为拉萨八廓街游客,采用随机抽样的方式,进行100份问卷调查。预试结果誊录后借助SPSS 20.0运算处理,依据两轮分析结果删除不必要题目,并针对语句不清及信度和效度不佳者进行问卷修订,修正完成后再进行正式问卷调查。预测试的首轮分析项目包括遗漏值检验,描述统计监测（平均数、标准差、偏态）,极端值比较,一致性比较（相关系数、因素负荷量）等4类7个指标,其中第22个问项“我觉得很难适应这里的社会环境”存在过半不达标的现象（偏态为0.965、极端检定为0.463、相关系数为0.055、因素负荷为0.059）,予以剔除;次轮分析主要是指量表的信度分析,发现第19题“我在这里经历的一些事情曾伤害了我对这的感情”校正的项总计相关性（0.328）和多相关性的平方值（0.186）过低,且删除后对该维度的信度能有明显提升（项已删除的Cronbach's Alpha值为0.781）,不符合标准,考虑剔除[50]。经两轮筛选,研究得到包含29个问项的地方性游客认同正式量表。
（2）探索性因子分析
经预测试对问卷进行修正与校对后,问卷的正式发放于2014年1-2月进行,地点在拉萨八廓街内。剔除不合格者,在发放的400份问卷中收集有效问卷387份,有效率达96.75%。
首先,检验量表是否适宜采用因子分析。结果显示,KMO值为0.877,方差近似值（Approx. Chi-Square）为1352.472,自由度df值为231,Bartlett球形检验的显著性水平p = 0.000 < 0.05,表明研究所开发的量表通过适合度检验。
其次,探索性因子分析方法选择。本文探讨的是民族旅游社区地方性的游客认同,考虑到研究成果与实际情况[51],本文尝试采用主成分—直交旋转—最大变异法和主轴—斜交旋转法两种方法。通过采用第一种分析方法对29个问项抽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共抽取了7个因素,能够解释总方差的70.239%,因素结构与理论设定基本吻合;而通过第二种方法分析,所提取的因素结构并不明显,且解释总方差小于60%。因此,本文借助主成分—直交旋转—最大变异法进行因子分析。
最后,因子提取与命名。本文的题项剔除标准为因子载荷小于0.4以及交叉载荷大于0.35[52]。经过5次因子淬炼,量表保留了23个问项,各测项的因子载荷在0.545~0.892之间,说明得到较为切合的因素结构（表3）。根据各个因子的测项构成,分别命名为：自然独特性、人文独特性、自我效能、环境可管理性、一致性、自我尊重和依恋。
经过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发现,基于扎根理论所构建的地方性游客认同的结构构思得到初步的验证。经由分析所得到的23个测项的新量表Cronbach's Alpha值为0.850,说明量表内部一致性良好。
表3 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
Tab. 3 The results of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
| 维度 | 测量题项 | 均值 | 标准差 | 因子载荷 | 因子均值 | 解释总方差(%) |
|---|---|---|---|---|---|---|
| 一致性 | 我的未来与这里紧密相连 | 3.22 | 1.153 | 0.892 | 3.184 | 16.605 |
| 我打算定居在这里 | 3.14 | 1.181 | 0.857 | |||
| 我将来的计划很大程度上受这次旅游影响 | 3.27 | 1.199 | 0.852 | |||
| 这里让我想起从前 | 3.20 | 1.225 | 0.769 | |||
| 来这里旅游与我过去的一些经历有关 | 3.09 | 1.237 | 0.716 | |||
| 依恋 | 我对这里充满感情,有机会还会再来 | 4.01 | 0.819 | 0.748 | 4.065 | 11.50 |
| 我觉得这里是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地方 | 4.14 | 0.824 | 0.694 | |||
| 我对这里归属感很强 | 4.14 | 0.769 | 0.582 | |||
| 我对这里有一种家的感觉 | 3.97 | 0.845 | 0.545 | |||
| 自我尊重 | 能来这里旅游我感到自豪 | 3.96 | 0.818 | 0.657 | 3.94 | 9.281 |
| 来这里旅游是我曾经的梦想 | 4.00 | 0.880 | 0.648 | |||
| 来这里旅游可以证明自我 | 3.86 | 0.830 | 0.625 | |||
| 环境可管理性 | 这里没什么污染 | 4.15 | 0.773 | 0.701 | 3.943 | 9.186 |
| 这里治安很好 | 3.99 | 0.846 | 0.689 | |||
| 这里的交通秩序很好 | 3.69 | 0.919 | 0.678 | |||
| 自我效能 | 这里可以满足我休闲的需求 | 4.04 | 0.853 | 0.783 | 4.01 | 9.07 |
| 这里可以满足我游览观光的需求 | 4.14 | 0.730 | 0.749 | |||
| 旅游所需的物品在这里基本都能买到 | 3.86 | 0.833 | 0.669 | |||
| 自然独特性 | 这里的气候很舒适 | 4.11 | 0.712 | 0.855 | 4.29 | 7.453 |
| 这里的自然景观是别处看不到的 | 4.47 | 0.664 | 0.710 | |||
| 人文独特性 | 藏餐很有特色 | 4.17 | 0.879 | 0.847 | 4.37 | 7.144 |
| 这里充满着藏传佛教信仰 | 4.57 | 0.604 | 0.635 |
（3）结果与分析
表3可知,各维度及题项的因子均值得分均在3分以上,说明游客对拉萨八廓街的地方性认同基本持积极态度。具体而言,从主范畴各空间排序来看,识觉空间最高,为4.33。其副范畴人文独特性（4.37）略高于自然独特性（4.29）,体现了游客对于八廓街那些“由感官所能觉察到的外在世界”的高度认可。这里的自然景色,尤其人文风情与内地绝大多数地区迥然相异,是如此的“冲击视觉和震撼内心”,因此才有了“看到美景,觉得生活还是美好的”的情感认同。
生活空间排序次之,为3.9415,选择非常同意和同意的都在70%以上。其副范畴自我效能略高于环境可管理性,分别为4.01和3.943。八廓街及周边共有星级饭店21座,星级家庭旅馆8家,这对游客的吃住提供了保障。此外,还有旅行社9家,旅游工艺品商店及摊位近80家,旅游餐厅及休闲场所48处,这为游、娱、购提供了便利。经2014年整修,本就顺时针而行的八廓街交通更加便利,此外治安环境良好,旅游、生活所需都能满足,因此游客的生活空间认同度很高。
主体空间得分相对较低,但也达到3.73。其副范畴顺序依次为依恋（4.065）、自我尊重（3.94）和一致性（3.184）。主体空间是透过自我中心意识的环境识觉后,所产生的主体性意义的地方,说明游客对于八廓街已经产生了内心认同。依恋得分最高,很大程度上反映在游客对于八廓街已经产生了情感联系（4.01）,认为这里富有意义（4.14）,并产生了很强的归属感（4.14）。自尊得到提升,是其为自己梦想的实现（4.00）而感到骄傲（3.96）。一致性最低,说明可能游客驻留时间相对较短,并未形成自我概念的匹配,即八廓街并未在很大程度上使游客联想到从前经历（3.20、3.09）,也并不会对后续行为决策产生太大影响（3.22、3.14、3.27）。
4.3.3 模型比较
该部分的研究旨在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遴选出比较合理的地方性认同结构,并对优选理论模型的拟合度和量表的建构效度进行检验。换言之,经由资料的判读和理论的建构所获得的模型,通过定量检定,从而得出最符合实际情况的一种模型。
（1）拟合度对比
模型选择主要依据各竞争模型的拟合度比较,以此检验假设模型的强韧度（robustness）[53]。为进一步探索地方性游客认同的最优化模型,本文采用最大似然法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
各模型初步构建并运行,发现全部的影响路径均合理且达到显著水平,说明数据的代表性较好。为使假设模型与观察数据进一步适配,本文对修正指标值（modification indices）高于5的误差变量增列其间的共变关系以对模型进行修正[51],直到假设模型与观察数据相契合,最终各竞争模型的拟合情况如表4所示。从模型整体来看,模型1表现不佳,大多数指标都不达标。其他4个模型中,除NFI和RFI非常接近标准外,其他值均达到良好标准,说明几种模型的构建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各模型的比较中,模型5除GFI和NFI稍低以外,其他指标均为最佳,说明模型5与实际数据之间的匹配程度最高,同时为研究一中由扎根理论所提出的游客地方性认同模型的合理性提供了佐证。由此可以确定,地方性的游客认同的结构是由识觉空间、生活空间和主体空间3个二阶维度和自然独特性、人文独特性、自我效能、环境可管理性、一致性、自我尊重和依恋等7个一阶维度构成的。
表4 各竞争模型拟合指标值比较
Tab. 4 The goodness-of-fit scores of different competition models
| 整体模型拟合度 | 拟合指标 | 拟合标准 | 模型1 | 模型2 | 模型3 | 模型4 | 模型5 |
|---|---|---|---|---|---|---|---|
| 绝对拟合度 | χ2 | 越小越好 | 502.023 | 272.076 | 279.284 | 292.304 | 278.774 |
| CMIN/DF | 1~3 | 2.109 | 1.248 | 1.230 | 1.282 | 1.217 | |
| GFI | > 0.8 | 0.766 | 0.864 | 0.859 | 0.850 | 0.859 | |
| AGFI | > 0.8 | 0.705 | 0.813 | 0.813 | 0.803 | 0.816 | |
| RMSEA | < 0.1 | 0.09 | 0.043 | 0.041 | 0.045 | 0.04 | |
| ECVI | 越小越好 | 4.570 | 3.183 | 3.104 | 3.185 | 3.071 | |
| 相对拟合指数 | NFI | > 0.9 | 0.688 | 0.891 | 0.887 | 0.878 | 0.887 |
| RFI | > 0.9 | 0.638 | 0.886 | 0.889 | 0.88 | 0.891 | |
| CFI | > 0.9 | 0.802 | 0.959 | 0.961 | 0.952 | 0.963 | |
| NNFI | > 0.9 | 0.770 | 0.949 | 0.952 | 0.942 | 0.955 | |
| IFI | > 0.9 | 0.808 | 0.961 | 0.962 | 0.953 | 0.964 | |
| 精简拟合指数 | PNFI | 0~1 | 0.593 | 0.656 | 0.680 | 0.676 | 0.686 |
| PGFI | 0~1 | 0.608 | 0.628 | 0.650 | 0.646 | 0.656 | |
| RMR | < 0.1 | 0.144 | 0.077 | 0.075 | 0.078 | 0.074 | |
| AIC | 越小越好 | 626.023 | 436.076 | 425.84 | 436.304 | 420.774 |
（2）效度检验
地方性游客认同最优结构的聚合效度采用平均变异量（AVE）、组合信度（CR）值以及相关因子之间的标准化因素载荷进行检验,而区分效度主要采用AVE 值和相应构念间的相关系数的平方值大小比较来检验。研究结果显示（表5）,模型5中,所有潜在变量的组合信度介于0.700~0.876之间,平均变异量介于0.5099~0.6611之间,均高于经验判断标准[54-55],说明量表具有很好的聚合效度。
表5 最优模型的组合信度与平均变异量分析结果
Tab. 5 The results of optimal model's AVE and CR
| 维度 | 自然独特性 | 人文独特性 | 自我效能 | 环境可管理性 | 一致性 | 依恋 | 自我尊重 |
|---|---|---|---|---|---|---|---|
| CR | 0.700 | 0.7823 | 0.7427 | 0.7482 | 0.876 | 0.8221 | 0.7671 |
| AVE | 0.5347 | 0.5576 | 0.5099 | 0.51 | 0.5537 | 0.5419 | 0.5234 |
| 维度 | 识觉空间 | 生活空间 | 主体空间 | ||||
| CR | 0.85 | 0.7088 | 0.7112 | ||||
| AVE | 0.6611 | 0.5501 | 0.5613 | ||||
此外,通过二阶验证性因素分析的结果显示,一阶因子“自然独特性、人文独特性”对应识觉空间的标准化因素负荷分别为0.59和0.88,“自我效能、环境可管理性”对应生活空间的标准化因素负荷分别为0.69、0.79,“一致性、依恋、自我尊重”对应主体空间的标准化因素负荷为0.6、0.94和0.86,“识觉空间、生活空间、主体空间”对应地方性游客认同的标准化因素负荷为0.91、0.93和0.89,说明地方性的游客认同各个维度具有良好的聚合效度。对因素间的相关系数进行运算发现,各相关系数（0.53~0.70之间）的平方值在0.26~0.49之间,低于上述平均变异抽取量,说明该结构能够体现较好的区分效度。
图5 空间三元论与地方性游客认同关系图
Fig. 5 The relation between spatial triad and tourists' identity of placeness
在地方性研究不断深化和拓展的背景下,通过质性与量化研究相结合的方法,本文对拉萨八廓街的地方性游客认同展开了实证研究,所得结论如下：
（1）初步建构了地方性游客认同的探索性理论模型。通过扎根理论所建构的地方性游客认同的探索性理论模型包括识觉空间、生活空间和主体空间3个主范畴和自然独特性、人文独特性、自我效能、环境可管理性、一致性、依恋和自我尊重等7个副范畴。文章有效地证明了地方性的游客认同不是形而上的概念,而是真实的存在于每个游客内心当中,这种地方性认同始于踏入目的地之前,贯穿于旅行的始末,并会对后续行为产生影响。
（2）初步开发了地方性认同量表。借鉴留言的内容,依据量表开发的主要程序,对地方性游客认同量表进行了开发,形成初始问卷后,经过预试分析及修正和因子分析,剔除不合格选项,最后形成具有7个维度共计23个问项的具有稳定性和鉴别度的地方性游客认同量表。
（3）量化分析了八廓街地方性游客认同的基本情况。对八廓街地方性游客认同问卷进行量化分析,实证结果显示,游客对拉萨八廓街地方性认同整体持积极态度。从主范畴来看,识觉空间平均分最高,其次是生活空间,而以主体空间得分最低;从副范畴来看,人文独特性得分最高,依次是自然独特性、依恋、自我效能、环境可管理性、自我尊重和一致性。
（4）比较检验了地方性认同的竞争模型。通过概念性架构,文章将5种不同的理论结构设计成5种不同的竞争模型,包括两个低阶模型和三个高阶模型。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对5个竞争模型进行模型选择,并通过聚合效度与区分效度对所选模型加以验证,文章认为,模型5是地方性游客认同的最佳模型。同时也进一步验证了研究一中地方性游客认同探索性理论模型建构的正确性。
通过文献述评和实证分析,文章厘清了地方性游客认同的概念并明晰了其基本维度和结构。但对于拉萨八廓街地方性游客认同这一概念的理论渊源及其与重点相关理论的关系,以及概念模型建构的深化理解还需要进一步探讨：
（1）“他者”作用、文化自觉与“自我地方性”
伴随全球化而来的全球文化的大融通,使得族群文化的“自我现代性”建构也成为一种趋势[56]。与之相应的另一个概念也备受关注——“自我地方性”。在全球化的过程中,藏族文化不可避免的与全球现代性趋势对接,自觉地融合各种各样现代的物质和要素,完成自我改造和建构,在持续的变动中摆脱成为“他者”的文化附庸,保持着“自我的地方性”。
“他者”直接促成了自我地方性的形成并影响其发展。全球化的推进以及八廓街旅游的迅猛发展,使得地缘意识和地方性观念进一步得到强化,对全球化的抵抗使得八廓街民族旅游社区直接成为“自我”与具体可见的“他者”之间有效区分的场域。本地文化在与“他者”不断的比较中,自觉意识和目的动机逐渐形成,并通过不断解读“他者话语”而进行自我建构[56]。需要指出的是,本地文化不是被“他者话语”建构,而是对“他者话语”进行自我解读,并在与“他者”比较中进行自我建构的。对于拉萨八廓街而言,“他者”最典型群体就是游客,游客带着自己的文化背景置于当地人的日常生活之中,以其自身的解构性解读或建构性解读影响着当地族群的文化认同。而文化认同的展开和推进是通过累世传承与主客互动中的适应性选择进行的。文化传承与适应性选择反过来直接影响着游客的感知和认同,结果显示,游客的感知认同凝练了八廓街地方景观文化意义、提升日常生活世界价值,因此其加强了八廓街的地方性。换句话说,在与异质文化群体的互相解读、互相建构中,藏族文化完成了自我确认与自我发展,促进了“自我地方性”的形成。
理性的文化自觉经由与“他者”的对话为“自我地方性”开拓出路。文化自觉直接关联对接文化的自我改造和自我重建的过程,突出的是“自觉性”,只有存在文化自觉,才会有主体意识,有了主体意识才会有发展条件的选择、利用和改造。因此,文化自觉是地方性保持的根本选择。对于本文,无论主体空间、识觉空间抑或生活空间,三者认同针对的对象无非是两种——自然的八廓街和人文的八廓街。笔者访谈时发现,对于游客的认同,“自然八廓”是外壳,真正的灵魂是“人文八廓”。正是由于面对全球化和本土化交织,以及各种各样异质、强势文化的进入,在与“他者”持续互动中,不盲目的抵抗与趋从,理性的进行自我选择,拉萨八廓街才建构性的完成了“自我地方性”的搭建。推而广之,面对全球化,一种文化若想保持自身的地方性,就需要文化的主体改善并重构他们自己的文化,祛除与生产环境不相适应的要素,在与“他者”平等对话的基础上,借鉴有利于自身发展的要素,发扬顺应时代的自身发展要素,从而完成“自我地方性”的建构。
（2）空间生产与地方性的游客认同
空间生产呼应地方性认同。空间具有社会属性,是被社会关系所支撑的。空间的存在伴随着社会关系的建构、整合和实践,其生产着社会关系也被社会关系再生产[57]。八廓街作为一种空间形式,是社会关系的再生产者,八廓街社区内部的时、空、人、物的流转及其背后权力架构,是以空间组织作为载体实现再生产的：权力机构制定和规范空间规划,资本力量通过占有空间来巩固社会关系中的地位,居民在“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权衡中与权力和资本持续博弈。三个主要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博弈构成了八廓街独有的地方景观,可以用列斐伏尔的“空间三元论”（spatial triad）对八廓街空间生产进行诠释：空间实践（spatial practice）是感知的空间[58],是感知、观察到的物质空间结构与其模式化的空间行为,在八廓街,其具体的空间特质为充斥藏族风情的开放性宗教空间、充满闲适氛围的休闲空间;空间表征（representation of space）为构想的空间[58],其存在于概念中,透过概念的产生,付诸于知识与符号,成为一种生产空间的秩序与力量,在八廓街,其空间特质为政府控制的空间规划、“圣城”符号的呈现等;表征空间（space of representation）则是生活的空间[58],是使用者与创造者的空间,在八廓街,其空间特质为政治经济思维导向的“利益”空间、具有明确主题与深度文化的旅游社区空间。有学者认为,空间实践侧重感性经验的物质性空间,空间表征侧重象征想象的精神性空间,表征空间则侧重物质性与精神性、感性与想象的合一,是体验性空间[59]。地方性游客认同所面对的对象是八廓街的空间生产,因此地方性游客认同的维度可以与空间三元论结合起来：识觉空间、生活空间和主体空间与空间实践、表征空间和空间表征相互交织、相互作用,不是一一对应而是多元互动,其关系可以通过图5进行阐释。
（3）拉萨八廓街地方性认同的层级递进与转换
旅游不仅是为了认识陌生的环境,更是为了认识他者与自我[60]。该过程中,游客会经历从目的地外部认同到自我角色认同,再到目的地文化认同,最后上升到游客内在的自我认同[60]。在一般的认识逻辑中,目的地初始印象是各种媒介的作用结果,而当游客来到旅游目的地,其所追寻的不仅是目的地文化和自然的特色,更是自己内心所建构的一种或多重目的地独特属性[61]。研究证实,游客对于西藏地区整体感受先后有“自然景观”、“神秘西藏”和“梦幻圣境”之分[62],整个过程中,游客有认知,有情感,有信念,对目的地的认同是由外在到内隐,从表象向自我的过度[63]。反观八廓街,其地方性的游客认同,是在旅游体验过程中实现的,其密切联系于八廓街相关的人、事、物,是游客与地方互动的社会行为中产生的区辨、选择与自我意识[64]。八廓街地方性认同是通过物化实体并结合社会网络的主体建构过程,具体为通过传播媒介渠道以想象八廓街,通过实体空间渠道以丈量八廓街,通过临时性的社会网络渠道以体悟八廓街,以及自身内省渠道以认同八廓街,多元渠道中形成了“理性认知—情感升级—信念产生”的变化,同时也促成了八廓街地方性游客认同的形成。该过程表现出的就是游客对八廓街的地方性认同存在层级递进与主体转换,并最终内化为了自我认同的一部分。
当然,作为一项实证研究,因受限于时间及个人因素,本文只探讨了地方性的游客认同,而并未对诸如社区居民、外部居民、政府人员和学者等相关群体进行探讨。此外,文章所构建的地方性游客认同量表,是否适合于其他民族旅游社区,有待进一步验证。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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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graphies of food: Following .https://doi.org/10.1177/0309132506070183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he article talks about the geographies of food. One of the topics focused on food geographers in the bridging of the division between the agricultural geography dominated by political economy and quantitative methods and the cultural studies of food literature dominated by poststructuralism and qualitative research. The article mentions and comments on resources about the geographies of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of food. It discusses the need to do more ethnographic participant observation, the use of different approaches to theory and empirics, and the effects of connective knowl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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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ce, Nature and the Geography of Differenc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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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losophy and Geography Three. Boston Way, Maryland: Rowman & Littlefield Publishe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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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process to translocal restaurants' culture production: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symbolization of authenticity .https://doi.org/10.11821/dlyj201312030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全球化是去地方化，抑或在全新体系中定义新的地方性、凸显地方性，学术界对此一直存在争论。伴随全球化进程，地方性饮食追逐人口流动跨地方扩展，这些跨地方饮食在保持文化原真性和适应本地顾客需求方面挣扎。如何保持原真性，保持何种原真性成为跨地方饮食文化生产的焦点。本文通过对地方性与跨地方、原真性与符号化的相关研究进行梳理，基于饮食文化原真性的理论分析，揭示了“原真性的符号化”这一跨地方饮食文化生产的重要过程。与此同时，还阐述了在跨地方饮食文化生产过程中，原真性符号化的必然性及其循环过程，旨在为跨地方饮食文化生产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践指引，同时也有利于理解地方性文化的跨地方传播、创新与发展。
跨地方饮食文化生产的过程研究: 基于符号化的原真性视角 .https://doi.org/10.11821/dlyj201312030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全球化是去地方化，抑或在全新体系中定义新的地方性、凸显地方性，学术界对此一直存在争论。伴随全球化进程，地方性饮食追逐人口流动跨地方扩展，这些跨地方饮食在保持文化原真性和适应本地顾客需求方面挣扎。如何保持原真性，保持何种原真性成为跨地方饮食文化生产的焦点。本文通过对地方性与跨地方、原真性与符号化的相关研究进行梳理，基于饮食文化原真性的理论分析，揭示了“原真性的符号化”这一跨地方饮食文化生产的重要过程。与此同时，还阐述了在跨地方饮食文化生产过程中，原真性符号化的必然性及其循环过程，旨在为跨地方饮食文化生产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践指引，同时也有利于理解地方性文化的跨地方传播、创新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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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les of text in placeness construction: Analysis on core literature of cultural geography in recent years .
新文化地理学是英国一批文化地理学者在1980年代建立起来的知识体系。它与传统文化地理学有所不同,区别之一在于是否关注电影、文学作品、绘画等文本所再现的地方性。近年在英美文化地理学的核心刊物中,许多文章研究了由文本再现出来的地方性。地方性是文化地理学最主要的研究议题之一,它是文化地理学与其他人文地理学分支结合的关键概念。梳理这些文章,旨在归纳出文本在地方性形成中所起的作用。分析结论如下:① 文本可以通过再现3种内容来建构地方性:当地的景观、日常生活实践和业已消失的文化;② 文本再现地方性的机制多来自人们的意识形态需要,"我"与"他者"的精神诉求不同,再现的地方性也不同;③ 文本的再现对地方性既会有强化作用,也会有削弱作用。归纳出这种三种结论后,尚需要进一步讨论如下问题:在地方性的形成中,文本的作用是否是或缺的。如果不是或缺的,而是必须的,那么文化地理学者则必须研究文本中再现的地方性。
浅析文本在地方性形成中的作用: 对近年文化地理学核心刊物中相关文章的梳理 .
新文化地理学是英国一批文化地理学者在1980年代建立起来的知识体系。它与传统文化地理学有所不同,区别之一在于是否关注电影、文学作品、绘画等文本所再现的地方性。近年在英美文化地理学的核心刊物中,许多文章研究了由文本再现出来的地方性。地方性是文化地理学最主要的研究议题之一,它是文化地理学与其他人文地理学分支结合的关键概念。梳理这些文章,旨在归纳出文本在地方性形成中所起的作用。分析结论如下:① 文本可以通过再现3种内容来建构地方性:当地的景观、日常生活实践和业已消失的文化;② 文本再现地方性的机制多来自人们的意识形态需要,"我"与"他者"的精神诉求不同,再现的地方性也不同;③ 文本的再现对地方性既会有强化作用,也会有削弱作用。归纳出这种三种结论后,尚需要进一步讨论如下问题:在地方性的形成中,文本的作用是否是或缺的。如果不是或缺的,而是必须的,那么文化地理学者则必须研究文本中再现的地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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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ce:A Short Introduction .
Human geography is the study of plaies. It is, oí course, many other thingü but it Lfir on an inluitive level, a discipline which has| i] act aí tint-of its principle objects of03 study. Students signing up for geography degrees and courses will often site03 heir inlere. sl in ddfferet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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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inhabitants' place identity at Cijin [D].旗津居民地方认同之研究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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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ce and Place: The Perspective of Experience. E .https://doi.org/10.2307/1574234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On the 25th anniversary of its publication, a new edition of this foundational work on human geography. In the twenty years since its original publication, Space and Place has not only established the discipline of human geography, but it has proven influential in such diverse fields as theatre, literature, anthropology, psychology, and theology. Eminent geographer Yi-Fu Tuan considers the ways in which people feel and think about space, how they form attachments to home, neighborhood, and nation, and how feelings about space and place are affected by the sense of time. He suggests that place is security and space is freedom: we are attached to the one and long for the other. Whether he is considering sacred versus "biased" space, mythical space and place, time in experiential space, or cultural attachments to space, Tuan's analysis is thoughtful and insightful throughout. Until retiring in 1998, Yi-Fu Tuan was a professor of geography at the 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 He is ranked among the country's most distinguished cultural geographers and has earned numerous honors, among them a Guggenheim Fellowship, the Bracken Award for landscape architecture, and an award for meritorious contribution to geography from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 He was recently named the Laur脙聝脗漏at d'Honneur 2000 of the International Geographers Union. He is the author of many essays and books, including Escapism (1998) and Cosmos and Hearth (1999), and Dear Collea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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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ce and Placenes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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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ce, practice, and structure: Social and spatial transformation in southern Sweden, 1750-1850. Totowa, 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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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ce and Politics: The Geographical Mediation of State and Society .
An academic directory and search eng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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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exploratory study of resident and tourists' place attachment toward to Liyu Lake in Hualien [D].居民与游客对于鲤鱼潭风景特定区之地方依附差异探讨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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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cal cultural activities and place identity [D].地方文化活动与地方认同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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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step with the growing interest in place attachment, this volume examines the phenome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veral disciplines-including anthropology, folklore, and psychology-and points towards promising directions of future rese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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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ity and self-identity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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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ban-related identity: Theory, measurement, and empirical findings .https://doi.org/10.1016/S0272-4944(05)80078-7 URL [本文引用: 2] 摘要
On the basis of a critical literature review, the following problems are seen to characterize the psychological research on ‘place identity’: heterogeneity of terms and their spatial extension, differing theoretical foundations and fragmented formulations, lack of adequate measuring instruments, and a scarcity of empirical work. This paper aims firstly, to present a systematic analysis of the theoretical traditions of the work on ‘place identity’. Secondly, it uses constructs of medium range in order to systematize theory and research. An example of the latter is presented with respect to urban-related identity. A framework for conceptualizing urban-related identity and identification is developed on the basis of social psychological work on self-concept. The second part introduces a measuring instrument (the ‘Urban Identity Scale’), which offers an empirically useful operationalization of the theoretical considerations presented in the first part of the paper. The findings of different field studies illustrate the advantages of the empirical approach adopted and provide insights into both the antecedents of urban-related identity and its consequences with respect to perception, cognitions and experience of the urban environment. Finally, remaining problems and further implications are discus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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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ing with Threatened Identity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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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tachment and identity as related to place and its perceived climate .https://doi.org/10.1016/j.jenvp.2005.03.003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his study examined the relations between place, climate, place attachment and place identity using Breakwell's four processes model of place identity (e.g. Twigger-Ross, Bonaiuto, and Breakwell. (2003). Identity Theories and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203–233) as a framework. Following this, an influence of high vs. low attachment and urban vs. country(open-air)-person attitude on place (the City of Gothenburg, “Vallgraven”, Sweden) related identity processes was examined. In line with Twigger-Ross and Uzzell (1996) (Place and Identity Processes, 205–220) it was hypothesized that high attachment, together with a congruent place identification, in this case urban-person attitude, would influence significantly more residents’ place-related identity processes than low attachment and a place identification which was not congruent with where they were living, i.e. country(open-air)-person attitude. In addition it was hypothesized, in line with Knez (2003a) (The 5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urban climate (ICUC-5), September 2003, Lodz, Poland, Vol. 2, (2003a) pp. 69–72) that climate may be one of the meanings they attribute to the place. Empirical evidence on links between place attachment and place identity on urban vs. country(open-air)-person attitude and place identity were shown as well as a significant role of climate in subjects’ conceptions of a place, especially for those considered to be highly attached to their residential area. This latter result presents a challenge to place theory, in general, not taking into account a place's climate (Knez (2003b). The 5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urban climate (ICUC-5), September 2003, Lodz, Poland 2 (2003b) 65–68)). Finally,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ling suggested a model of five place identity process as opposed to Breakwell's four processes model, and showed a significant link proceeding from residential time to place attachment to place identity. This latter result indicates that prolonging one's stay at a place intensifies one's emotional bond to that place which in turn leads that a place becomes more a part of one's conceptual and extended selves (Neisser (1998). Philosophical Psychology, 1, 35–59), in this context a part of the content of the five place-related identity processes of distinctiveness, referent continuity, congruent continuity, self-esteem and self-effica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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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luating models of identity motivation: Self-esteem is not the whole story .https://doi.org/10.1080/152988602760124847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We tested the importance of motivational principles of maintaining self-esteem , distinctiveness, continuity and efficacy (Breakwell, 1993), as well as feelings of purpose and closeness to others, in shaping the perceived centrality of multiple elements of identity among Anglican parish priests. Participants (N = 149) generated identity elements and rated them for perceived centrality and satisfaction of each principle. Comparing multilevel regression models, satisfaction of the self-esteem principle predicted an estimated 32.5%, the four predictors of Breakwell's model 49.7%, and all six predictors 54.6% of the variance within participants in perceived centrality of the identity elements (all p < .001). We argue that distinctiveness, continuity, and efficacy should be given equal theoretical consideration to self-esteem as motives guiding identity processes (cf. Abrams & Hogg, 1988; Brewer, 1991; Deaux, 1993; Sedikides & Strube,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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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doi.org/10.1037/0022-3514.90.2.308 URL PMID: 16536653 [本文引用: 2] 摘要
Diverse theories suggest that people are motivated to maintain or enhance feelings of self-esteem, continuity, distinctiveness, belonging, efficacy, and meaning in their identities. Four studies tested the influence of these motives on identity construction, by using a multilevel regression design. Participants perceived as more central those identity elements that provided a greater sense of self-esteem, continuity, distinctiveness, and meaning; this was found for individual, relational, and group levels of identity, among various populations, and by using a prospective design. Motives for belonging and efficacy influenced identity definition indirectly through their direct influences on identity enactment and through their contributions to self-esteem. Participants were happiest about those identity elements that best satisfied motives for self-esteem and efficacy. These findings point to the need for an integrated theory of identity motivation. Copyright 2006 APA,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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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ignificance of the traditional festival in the construction of place identity: A case study of the Winter Jasmine Flower Market in Guangzhou .https://doi.org/10.11821/yj2012120007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节庆是地理学研究地方认同的一 个重要视角。广州"迎春花市"与广府人"年卅晚行花街"的传统民俗密不可分。一年一度的地方民俗节庆"迎春花市"作为广府地区的特质文化形式,在塑造地方 认同中具有独特意义。本文基于新文化地理学视角,采用问卷调查、参与式观察、深度访谈等方法来搜集数据,对问卷数据利用SPSS17.0进行频数统计、描 述性统计分析、数据质量分析、因子分析和单因子方差分析,对访谈记录、网络资料等定性资料进行文本分析。结果显示:(1)地方认同形成过程包含认知、情感 和意向三个心理过程,迎春花市在这三个层面上都对地方认同的建构有积极作用。特别是,政府尊重民意举办花市之举措有利于促进地方认同的建构;(2)广州世 居居民、父辈移居广州者、己辈定居者三类群体对迎春花市的认同过程存在一定差异。尽管,节庆能很好地将不同群体整合进更大的社区,但是新来者要成为"本地 人",建立起地方认同仍需假以时日。这些发现将有助于理解广州不同文化身份市民的文化融合及地方认同的形成原因。
传统节庆在地方认同建构中的意义: 以广州“迎春花市”为例 .https://doi.org/10.11821/yj2012120007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节庆是地理学研究地方认同的一 个重要视角。广州"迎春花市"与广府人"年卅晚行花街"的传统民俗密不可分。一年一度的地方民俗节庆"迎春花市"作为广府地区的特质文化形式,在塑造地方 认同中具有独特意义。本文基于新文化地理学视角,采用问卷调查、参与式观察、深度访谈等方法来搜集数据,对问卷数据利用SPSS17.0进行频数统计、描 述性统计分析、数据质量分析、因子分析和单因子方差分析,对访谈记录、网络资料等定性资料进行文本分析。结果显示:(1)地方认同形成过程包含认知、情感 和意向三个心理过程,迎春花市在这三个层面上都对地方认同的建构有积极作用。特别是,政府尊重民意举办花市之举措有利于促进地方认同的建构;(2)广州世 居居民、父辈移居广州者、己辈定居者三类群体对迎春花市的认同过程存在一定差异。尽管,节庆能很好地将不同群体整合进更大的社区,但是新来者要成为"本地 人",建立起地方认同仍需假以时日。这些发现将有助于理解广州不同文化身份市民的文化融合及地方认同的形成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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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ogress of social cultural geography in China in recent 10 years .https://doi.org/10.11821/dlxb201408013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2] 摘要
21 世纪以来,伴随中国社会的不断“分化”与“变迁”,典型社会文化现象不断涌现,社会文化地理学研究已成为学界所持续关注的研究领域.在初步总结国外社会文化地理学的理论演进脉络的基础上,本研究分析了过去10 年以来中国社会文化地理学研究的热点与关注,结合中国发展现状提出,本土社会文化特质的地理学研究、权利与资本对社会文化空间形态与地方建构的影响、城乡与区域人口迁移所形成的流动现象与规模效应等,是未来社会文化地理学应重点关注的研究领域.同时强调了,社会文化地理学在中国的发展,需要注重知识贡献的普适性与中国自身社会文化特质的辩证统一.
社会文化地理学在中国近10年的进展 .https://doi.org/10.11821/dlxb201408013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2] 摘要
21 世纪以来,伴随中国社会的不断“分化”与“变迁”,典型社会文化现象不断涌现,社会文化地理学研究已成为学界所持续关注的研究领域.在初步总结国外社会文化地理学的理论演进脉络的基础上,本研究分析了过去10 年以来中国社会文化地理学研究的热点与关注,结合中国发展现状提出,本土社会文化特质的地理学研究、权利与资本对社会文化空间形态与地方建构的影响、城乡与区域人口迁移所形成的流动现象与规模效应等,是未来社会文化地理学应重点关注的研究领域.同时强调了,社会文化地理学在中国的发展,需要注重知识贡献的普适性与中国自身社会文化特质的辩证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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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gic analysis of concept and theory of cultural geography: Progress in cultural geography in China's mainland during the past decade .https://doi.org/10.11821/dlxb201410011 URL Magsci 摘要
梳理近年中国大陆文化地理学进展,需要说明近年代表性的研究课题或著述与文化地理学学科体系之间的关系.1990-2005 年中国大陆文化地理学主要从五个文化地理学主题开展研究.然而这五个主题之间的逻辑关系不十分清晰,也没有说清主要概念和理论之间的关系.因此本文首先搭建文化地理学的“学科树”.地理学的主要研究对象是“地方和区域”,文化地理学的目标是从文化的角度分析“地方”的形成机制.本文将这个研究目标作为文化地理学“学科树”的主干,此外建立了“层间关系”和“尺度转换”两个分支,它们是探究地方性的两类方法.本文其次将文化地理学涉及的主要概念和理论分别挂在主干和两个分支上,并努力呈现出主要概念和理论出现的先后顺序,揭示文化地理学的发展进程.本文最后用“学科树”,分析了中国大陆主要文化地理学研究者自己提出的代表性著述.分析的结果是:第一,关于地方形成机制的案例类型多样,多是基于结构主义认识论的分析.第二,关于层间关系的研究已经突破了自然与文化两层关系的分析,延展到文化各层之间的关系.第三,在不同尺度文化区转换的领域研究较薄弱.
文化地理学概念、理论的逻辑关系之分析: 以“学科树”分析近年中国大陆文化地理学进展 .https://doi.org/10.11821/dlxb201410011 URL Magsci 摘要
梳理近年中国大陆文化地理学进展,需要说明近年代表性的研究课题或著述与文化地理学学科体系之间的关系.1990-2005 年中国大陆文化地理学主要从五个文化地理学主题开展研究.然而这五个主题之间的逻辑关系不十分清晰,也没有说清主要概念和理论之间的关系.因此本文首先搭建文化地理学的“学科树”.地理学的主要研究对象是“地方和区域”,文化地理学的目标是从文化的角度分析“地方”的形成机制.本文将这个研究目标作为文化地理学“学科树”的主干,此外建立了“层间关系”和“尺度转换”两个分支,它们是探究地方性的两类方法.本文其次将文化地理学涉及的主要概念和理论分别挂在主干和两个分支上,并努力呈现出主要概念和理论出现的先后顺序,揭示文化地理学的发展进程.本文最后用“学科树”,分析了中国大陆主要文化地理学研究者自己提出的代表性著述.分析的结果是:第一,关于地方形成机制的案例类型多样,多是基于结构主义认识论的分析.第二,关于层间关系的研究已经突破了自然与文化两层关系的分析,延展到文化各层之间的关系.第三,在不同尺度文化区转换的领域研究较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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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ructuralistic and humanistic mechanism of placeness: A case study of 798 and M50 art districts .
探讨地方性的形成机制对保护传统的地方性和发展新的地方性十分必要。本文选择北京和上海两个艺术类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分析人文主义机制和结构主义机制的相互作用。按照结构主义的分析思路,调查了艺术区与外界的社会关系;按照人文主义的分析思路,调查了艺术家、画廊经营人和消费者对地方性的认同程度。研究发现:(1)结构主义和人文主义机制共同促成艺术区以景观体现城市的地方性。(2)国外艺术品需求的结构机制虽促成了对中国题材作品的需求,但尚未形成对两个城市地方性题材作品的强大需求。(3)在外界结构动力不足的情况下,三类人群对城市地方性的深层情感认同比较少,因此他们在创作或营销艺术品时,缺少人文主义的内在机制。由此建议:两市的政府应组织一些活动,鼓励艺术家创作本城市题材的艺术作品,从而使该类题材作品逐渐具有市场竞争力,并能抵制经济全球化过程对地方文化的负面冲击。
地方性形成机制的结构主义与人文主义分析: 以798和M50两个艺术区在城市地方性塑造中的作用为例 .
探讨地方性的形成机制对保护传统的地方性和发展新的地方性十分必要。本文选择北京和上海两个艺术类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分析人文主义机制和结构主义机制的相互作用。按照结构主义的分析思路,调查了艺术区与外界的社会关系;按照人文主义的分析思路,调查了艺术家、画廊经营人和消费者对地方性的认同程度。研究发现:(1)结构主义和人文主义机制共同促成艺术区以景观体现城市的地方性。(2)国外艺术品需求的结构机制虽促成了对中国题材作品的需求,但尚未形成对两个城市地方性题材作品的强大需求。(3)在外界结构动力不足的情况下,三类人群对城市地方性的深层情感认同比较少,因此他们在创作或营销艺术品时,缺少人文主义的内在机制。由此建议:两市的政府应组织一些活动,鼓励艺术家创作本城市题材的艺术作品,从而使该类题材作品逐渐具有市场竞争力,并能抵制经济全球化过程对地方文化的负面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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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ophilia: A Study of Environmental Perception, Attitudes and Values. New Jerse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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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ce: An experiential perspective .https://doi.org/10.2307/213970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INTEREST in place and in the meaning of place is universal. The academic discipline that studies place is geography. Geographers have approached the study of place from two main perspectives: place as location, a unit within a hierarchy of units in space; and place as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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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cepts analysis and research implications: Sense of place, place attachment and place identity .
论文在明确地方感、地方依恋与 地方认同概念内涵的基础上,明晰了概念间的关系.研究表明:地方感是一个动态变化的包容性概念,包括地方依恋与地方认同2个维度;地方依恋与地方认同是2 个相关但各具独特内涵的概念,研究过程中应对其进行有效区分;地方依恋会影响地方认同,二者都有助于地方感的构建;未来研究中应该从概念构建上突出地方本 身的独特性和典型性,研究中应综合运用多种方法,空间上应区分地方感的不同空间尺度,时间上则应强调地方感研究的动态观点.
地方感、地方依恋与地方认同等概念的辨析及研究启示 .
论文在明确地方感、地方依恋与 地方认同概念内涵的基础上,明晰了概念间的关系.研究表明:地方感是一个动态变化的包容性概念,包括地方依恋与地方认同2个维度;地方依恋与地方认同是2 个相关但各具独特内涵的概念,研究过程中应对其进行有效区分;地方依恋会影响地方认同,二者都有助于地方感的构建;未来研究中应该从概念构建上突出地方本 身的独特性和典型性,研究中应综合运用多种方法,空间上应区分地方感的不同空间尺度,时间上则应强调地方感研究的动态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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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ce attachment: Conceptual and empirical questions .https://doi.org/10.1006/jevp.2001.0221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One of the limitations in the study of attachment to place has been its restriction to the spatial range of neighbourhood. Apart from some studies analysing attachment to house, there is a gap regarding other spatial environments. In this sense, we do not know to what extent people can be attached to other spatial categories, i.e., to bigger or smaller places, and whether the neighbourhood range is effectively the basic level of attachment, as many studies assume. On the other hand, most studies on attachment to place have viewed places as social environments only. We have found very few references to the physical dimension of place in the definition of the concept and also few regarding its operationalization. In this study, we measured place attachment within three spatial ranges (house, neighbourhood, and city) and two dimensions (physical and social), in order to establish some comparison between them. We did so by interviewing 177 people from different areas of Santa Cruz de Tenerife (Spain).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attachment to place develops to different degrees within different spatial ranges and dimensions. Among the results, we can highlight that: 1) attachment to neighbourhood is the weakest; 2) social attachment is greater than physical attachment; and 3) the degree of attachment varies with age and 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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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sting the dimensionality of place attachment in recreational settings .https://doi.org/10.1177/0013916504269654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he purpose of this investigation was to examine the psychometric properties of a place-attachment scale using data collected from visitors to the Appalachian Trail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se data supported a correlated three-factor model consisting of place identity, place dependence, and social bonding. Multigroup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was used to cross-validate the model using two sub-samples of the data. Latent factor means were also compared. Although these analyses provided mixed evidence indicating the scale to be a valid and reliable measure of place attachment, there remains some concern about the performance of several indicators (i.e., low factor loadings, low reliability). Latent mean differences were also observed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n the place identity dimension. The analyses presented in this investigation provide an example of the utility of covariance structure analysis for testing the psychometric properties of scales and for comparing latent mean differences among groups within popul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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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fining place attachment: A tripartite organizing framework .https://doi.org/10.1016/j.jenvp.2009.09.006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h2 class="secHeading" id="section_abstract">Abstract</h2><p id="">Place attachment has been researched quite broadly, and so has been defined in a variety of ways. The various definitions of the concept are reviewed and synthesized into a three-dimensional, person–process–place organizing framework. The person dimension of place attachment refers to its individually or collectively determined meanings. The psychological dimension includes the affective, cognitive, and behavioral components of attachment. The place dimension emphasizes the place characteristics of attachment, including spatial level, specificity, and the prominence of social or physical elements. In addition, potential functions of place attachment are reviewed. The framework organizes related place attachment concepts and thus clarifies the term. The framework may also be used to stimulate new research, investigate multidimensionality, create operational definitions for quantitative studies, guide semi-structured interviews for qualitative studies, and assist in conflict resolution for successful land-use manageme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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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ce identity: Analysis from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perspective .
Proshansky提出的“地方认同” (place identity, 1978)一词, 是环境心理学研究中的重要概念。它指的是人对居住环境的自我认同, 用于理解和测量“人-地关系”。已有研究分别从认知、情感和行为等方面论证了“地方认同”与“地方依恋”、“地方感”及“地方依赖”等概念之间的区别; 并在个体、社会和文化三个层面上均发现了影响地方认同的因素。未来的研究将采用社会认知的实验技术、以及纵向研究设计方法等, 一方面探讨地方认同的内在心理机制, 另一方面则利用此概念探索解决有关的现实问题。
环境心理学视角下的分析 .
Proshansky提出的“地方认同” (place identity, 1978)一词, 是环境心理学研究中的重要概念。它指的是人对居住环境的自我认同, 用于理解和测量“人-地关系”。已有研究分别从认知、情感和行为等方面论证了“地方认同”与“地方依恋”、“地方感”及“地方依赖”等概念之间的区别; 并在个体、社会和文化三个层面上均发现了影响地方认同的因素。未来的研究将采用社会认知的实验技术、以及纵向研究设计方法等, 一方面探讨地方认同的内在心理机制, 另一方面则利用此概念探索解决有关的现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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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azar-Laplace M E, et al. Place attachment and place identity in natives and non-natives .https://doi.org/10.1016/j.jenvp.2007.06.003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h2 class="secHeading" id="section_abstract">Abstract</h2><p id="">Place attachment is an affective bond that people establish with specific areas where they prefer to remain and where they feel comfortable and safe. Place identity, however, has been defined as a component of personal identity, a process by which, through interaction with places, people describe themselves in terms of belonging to a specific place. Most research has observed positive correlations between these variables in populations that have maintained ongoing interactions over long periods of time. This work presents two studies in which we compare place attachment to place identity in samples differentiated according to birthplace and length of residence, and the magnitude of these bonds to different places. The results of the first study revealed differences between intensity of attachment and identity depending on place of origin and place assessed. The second study found that identity and attachment tend to coincide in natives, while individuals from other places give higher scores for attachment than for identity. Results from the two studies have enabled us to consider that place attachment develops before place identity, at least in the case of the non-natives. Both studies reveal that bonds are stronger with the city than with the neighbourhood, but that attachment and identity with the island are stronger than either of the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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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ing places: The role of attachment in creating the sense of place for traditional streets in Malaysia .https://doi.org/10.1016/j.habitatint.2008.01.004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h2 class="secHeading" id="section_abstract">Abstract</h2><p id="">Sense of place definition includes the point where the physical element, activity and meaning are intertwined in the people experience of place. In urban design and place quality research, much has been discussed on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physical elements and activities in creating the sense of place; however, the role of place attachment as a component that gives places meaning(s) has not been adequately explored. This article is based on the main findings of a doctoral research examining attachment to traditional shopping streets in the city centre of Kuala Lumpur. Surveys and face-to-face interviews were conducted with users of the streets to investigate place attachment and its influence on place identity. The finding demonstrates that attachment to the traditional streets is strong and it influences the users’ perception on the identity of the places. The streets were regarded as very important in sustaining the economic activities and meaningful in accentuating cultural diversity and self and group identity. The historical significance of the area as the earliest shopping locations in the city evoked personal and shared meanings to the long-term users who developed stronger place attachment. The paper concludes by establishing that place attachment has a significant contribution to the sense of place therefore should be considered in the design of urban places especially when redevelopment is one of the option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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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ounded Theory Methodology: An Overview .
give an overview of the origins, purposes, uses, and contributions of grounded theory methodology / grounded theory is a general methodology for developing theory that is grounded in data systematically gathered and analyzed (PsycINFO Database Record (c) 2012 APA,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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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ce, place and homeland: Place-character of spatiality and place composition [D].空间、地方与乡土: 大茅埔地方构成及其聚落的空间性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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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idents' perceptions on tourism development of Barkhor historic district in Lhasa .
历史街区是特定地域历史、社 会、文化的核心载体,兼具遗产保护、旅游开发价值,在历史街区旅游发展过程中,如何平衡保护与开发是历史地段发展一直面临的挑战。拉萨市八廓街为"中国历 史文化名街",代表着藏族历史文化街区的价值与特色,同时也是西藏集宗教、文化、旅游、商业为一体的重要旅游吸引物。本文以八廓街历史文化街区为例,通过 实地观察及问卷调查等方式,探讨旅游开发影响与居民感知之间的关系。研究表明,旅游对于地方经济的积极效益已得到普遍肯定,但是旅游对历史街区的具体作 用,尤其是对社会文化负面影响的表现是存在分异的,由此也形成了居民态度的差异。
拉萨八廓历史文化街区旅游发展居民感知研究 .
历史街区是特定地域历史、社 会、文化的核心载体,兼具遗产保护、旅游开发价值,在历史街区旅游发展过程中,如何平衡保护与开发是历史地段发展一直面临的挑战。拉萨市八廓街为"中国历 史文化名街",代表着藏族历史文化街区的价值与特色,同时也是西藏集宗教、文化、旅游、商业为一体的重要旅游吸引物。本文以八廓街历史文化街区为例,通过 实地观察及问卷调查等方式,探讨旅游开发影响与居民感知之间的关系。研究表明,旅游对于地方经济的积极效益已得到普遍肯定,但是旅游对历史街区的具体作 用,尤其是对社会文化负面影响的表现是存在分异的,由此也形成了居民态度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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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haracteristics of multi culture broadcasting [D].我国跨民族人际交往的传播特征剖析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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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cal perception and local identity of national high school freshmen: A case study in Taitung county .国民中学一年级学生的乡土知觉与乡土认同: 以台东县为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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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cal definition analysis .鄉土定義分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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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M and Performance: What next? https://doi.org/10.1111/j.1748-8583.2005.tb00296.x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he last decade of 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added value of HRM, also known as the ‘HRM and performance’ debate, demonstrates evidence that HRM does matter (Huselid, 1995; Guest et al, 2003; Wright et al, 2003). Unfortunately, the relationships are often statistically weak and the remlts ambiguous. This article reviews and attempts to extend the theoretical and methodological issues in this debate. Its aim is to build an agenda for future research in this area. A brief overview of achievements to date is followed by the theoretical and methodological issues related to what constitutes HRM, what is meant by the concept of perfomzance and the nature ofthe link between these two. In the final section, it is argued that research designs should start from a multi-dimensional concept of performance, including the perceptions ofemployees; and build on the premise of HR systems as an enabling device for a whole range of strategic options. This implies a reversal of the strategy-HRM link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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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litative Research: Theory, Method and the Native Women's Studies Instance .方法及本土女性研究实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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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f the core value of China's military: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analysis .我国军人核心价值之研究: 理论建构与实证分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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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ntitative Data Analysis with SPSS for Windows .https://doi.org/10.1111/j.2044-8317.1996.tb01096.x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Page 1. Quantitative data analysis with SPSS for Windows A guide for social scientistsAlan Bryman and Duncan Cramer London and New York 'fl ' _ ~ VI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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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sts for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 Introduction .https://doi.org/10.1177/0049124192021002001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Since the pioneering work of Rusche and Kirchheimer (1939), the theoretical links between labor surplus and punishment have seen extensive development Eleven of those links described here are mediated by economic, political, and ideological factors such as the value of labor, the systemic needs of capitalism, and the ideology of judges and their communities. The sophistication of theorizing about labor surplus and punishment is matched with skepticism about the corresponding empirical evidence which has been termed "elusive " and "contradictory" at best. The results from 44 empirical studies are systematically assessed. The evidence suggests that independent of the effects of crime, labor surplus is consistently and significantly related to prison population and to prison admissions when time-series and individual level data are used The relationship of labor surplus and punishment appears slightly stronger when age, race, and gender specific measures are employed. The limitations of existing research, in light of theoretical developments, are discus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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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Evaluation of structure equation model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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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luating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 with unobservable variables and measurement error .https://doi.org/10.2307/315131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he statistical tests used in the analysis of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 with unobservable variables and measurement error are examined. A drawback of the commonly applied chi square test, in addition to the known problems related to sample size and power, is that it may indicate an increasing correspondence between the hypothesized model and the observed data as both the measurement properties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nstructs decline. Further, and contrary to common assertion, the risk of making a Type II error can be substantial even when the sample size is large. Moreover, the present testing methods are unable to assess a model's explanatory power. To overcome these problems, the authors develop and apply a testing system based on measures of shared variance within the structural model, measurement model, and overall mo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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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arison of interaction: Study on mechanism of small ethnic culture development in the context of globalization .全球化语境下地方小族群文化发展机制研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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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eative culture governance in Taipei: The case of Songshan Cultural and Creative Park [D].台北市创意文化治理: 以松山文创园区的空间生产为例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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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reproduction of space of tourism communi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veryday life: Based on theories of Lefebvre and De Certeau .https://doi.org/10.11821/dlxb201410015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3] 摘要
在空间与旅游地空间的相关研究中,社区居民及其日常生活所扮演的角色未得到充分的重视.而本文试图转向微观层面,关注空间演化中居民与日常生活的力量.研究以世界文化遗产“开平碉楼与村落”核心区马降龙村为例,运用观察法与访谈法,探索由旅游发展所推动的旅游社区空间再生产的现象与特征.基于列斐伏尔的“空间三元论”与德塞图的“日常生活实践”理论,讨论在空间再生产的过程中,居民如何通过日常生活,对抗政府与景区管理主体构想的空间表征,体现具有反抗性的表征空间.研究发现,在日常生活中,反抗性的表征空间表现出嵌入、抵制、进攻性抵制、反噬、再生等形式.现阶段,低度开发水平下居民与政府及景区管理主体的对抗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长期看来景区组织与居民角色的特性,以及对土地的掌控保障了反抗潜力的延续.而旅游社区的空间秩序最终将在所有旅游利益相关者的协商中形成.旅游发展中居民扮演的角色影响其协商能力,造成不同的行动机制与意义.旅游社区空间活力最终在多主体、多目标的空间生产过程中激发,这一过程始终展现出日常生活的创造力.
日常生活视野中的旅游社区空间再生产研究: 基于列斐伏尔与德塞图的理论视角 .https://doi.org/10.11821/dlxb201410015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3] 摘要
在空间与旅游地空间的相关研究中,社区居民及其日常生活所扮演的角色未得到充分的重视.而本文试图转向微观层面,关注空间演化中居民与日常生活的力量.研究以世界文化遗产“开平碉楼与村落”核心区马降龙村为例,运用观察法与访谈法,探索由旅游发展所推动的旅游社区空间再生产的现象与特征.基于列斐伏尔的“空间三元论”与德塞图的“日常生活实践”理论,讨论在空间再生产的过程中,居民如何通过日常生活,对抗政府与景区管理主体构想的空间表征,体现具有反抗性的表征空间.研究发现,在日常生活中,反抗性的表征空间表现出嵌入、抵制、进攻性抵制、反噬、再生等形式.现阶段,低度开发水平下居民与政府及景区管理主体的对抗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长期看来景区组织与居民角色的特性,以及对土地的掌控保障了反抗潜力的延续.而旅游社区的空间秩序最终将在所有旅游利益相关者的协商中形成.旅游发展中居民扮演的角色影响其协商能力,造成不同的行动机制与意义.旅游社区空间活力最终在多主体、多目标的空间生产过程中激发,这一过程始终展现出日常生活的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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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ce production and cultural representation: Literature space from a perspective of space theories [D].空间生产与文化表征: 空间理论视域下的文学空间研究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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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entity: A new perspective in the study of tourism experience .
作为旅游现象的内核，旅游体验具有丰富的内涵，可从不同的视角加以诠释。文章从认同角度对旅游体验中的认同（成分）加以诠释，指出在旅游体验中认同呈现出多种形态，从外在的目的地认同，到对旅游者角色认同，再到文化认同，最后到自我认同，呈现出一定的层次性。通过各种形态的认同，旅游体验才能彰显其独特价值。
旅游体验研究的新视角 .
作为旅游现象的内核，旅游体验具有丰富的内涵，可从不同的视角加以诠释。文章从认同角度对旅游体验中的认同（成分）加以诠释，指出在旅游体验中认同呈现出多种形态，从外在的目的地认同，到对旅游者角色认同，再到文化认同，最后到自我认同，呈现出一定的层次性。通过各种形态的认同，旅游体验才能彰显其独特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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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 formation proces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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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osta P L E. Phantasmal destination: A post-modernist perspectiv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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