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科学进展  2016 , 35 (3): 368-375 https://doi.org/10.18306/dlkxjz.2016.03.011

研究论文

旅游研究中的问卷调查法应用规范

张志华, 章锦河*, 刘泽华, 郑艺, 杨嫚

南京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系,南京 210023

Application standard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in tourism research

ZHANG Zhihua, ZHANG Jinhe*, LIU Zehua, ZHENG Yi, YANG Man

Department of Land Resources and Tourism Sciences,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23, China

通讯作者:  章锦河(1970-),男,安徽望江人,博士,教授,主要从事旅游规划、区域旅游影响研究,E-mail: zhangjinhe@nju.edu.cn

收稿日期: 2015-06-25

接受日期:  2015-09-25

网络出版日期:  2016-03-25

版权声明:  2016 地理科学进展 《地理科学进展》杂志 版权所有

基金资助: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271161)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张志华(1990-),男,江西上饶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旅游地理及旅游规划研究,E-mail: zzh2008nju@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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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问卷调查法是旅游研究的重要手段与方法,然而在实际研究中,应用问卷调查法往往存在规范性不足的问题。本文以国内四大核心期刊的468篇涉及问卷调查法的旅游研究论文为研究样本,通过对问卷调查研究中的问卷设计、样本代表性、统计分析等方面的梳理分析,发现问卷调查法在旅游研究中的应用存在如下问题和不足:①问卷设计规范意识不强,缺乏对问卷设计的理论基础和问卷的试测与修正的必要描述;②样本的代表性不明,缺乏对抽样方法、问卷回收率、样本规模确定的必要说明;③问卷数据统计分析方法的选择与调查目的不匹配,缺乏对数据信度与效度的检验。本文据此及相关文献归纳总结,提出了旅游研究中问卷调查法的应用规范。

关键词: 旅游研究 ; 问卷调查 ; 应用规范 ; 研究方法

Abstract

Questionnaire survey is an important means and method for tourism study. However, when employing questionnaire survey in tourism research, there has been a general lack of concern for standardization. This article reports the findings from an analysis of 468 articles that used questionnaire survey, in four major Chinese journals in area of tourism, from 2005-2014. Based on information retrieval and statistical analysis, this study found that the number of articles employing questionnaire survey showed an increasing trend from 2005-2014, and questionnaire survey was broadly applied in all areas of tourism study. It also found problems in the application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in tourism study, including: (1) The awareness for standardization of questionnaire design was low, some articles lacked necessary description of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questionnaire design and test and correction of questionnaires. Only 51.71% of the 468 articles described the theoretical basis for questionnaire design normatively, and 29.06% have done the pretest and correction of questionnaires, indicating that tourism researchers did not pay as much attention to questionnaire design as we might have thought. (2) Representativeness of the samples was often unknown due to lack of introduction of sampling method, questionnaire survey respond rate, and sample size. About 64% of the 468 articles did not report the sampling method, and 26.71% did not report the respond rate. Meanwhile, 66.88% of the 468 articles' questionnaire surveys had a respond rate of above 70%, indicating an acceptable level. With regard to sample size, 66.88% of the 468 articles had a sample size of above 200 owing to the requirement of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the data. (3)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survey data should be more normative and some articles lacked data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test. Around 46% of the 468 articles lacked data reliability test and 52.78% lacked of data validity test. With regard to statistical analysis methods, we found that only 29.28% of the articles employed descriptive statistical methods and 70.72% employed inferential statistical methods, indicating that all kinds of inferential statistical methods were needed to explain and illustrate complicated tourism phenomena. Based on these analyses, this article puts forward a general framework for the application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in future tourism study.

Keywords: tourism study ; questionnaire survey ; application standard ; research metho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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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华, 章锦河, 刘泽华, 郑艺, 杨嫚. 旅游研究中的问卷调查法应用规范[J]. , 2016, 35(3): 368-375 https://doi.org/10.18306/dlkxjz.2016.03.011

ZHANG Zhihua, ZHANG Jinhe, LIU Zehua, ZHENG Yi, YANG Man. Application standard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in tourism research[J]. 地理科学进展, 2016, 35(3): 368-375 https://doi.org/10.18306/dlkxjz.2016.03.011

1 引言

问卷调查法作为一种效率高、实施方便的研究方法,在社会学、心理学、教育学等社会科学研究领域得到广泛使用。然而,问卷调查法常常被自然科学研究者所诟病,质疑其科学性。问卷调查法既有与众多自然科学方法相类似的逻辑程序,又有与之相类似的内容结构。在社会研究中,它是一种从宏观的角度、采取定量的手段、依据客观的验证来认识和说明社会现象的调查研究方式(风笑天, 1994)。规范的基于问卷调查法的实证研究,需要有严谨的问卷设计、审慎的抽样计划、规范的数据收集程序、精确的数据分析和概括等。而在问卷调查研究方法的实际应用中,常常会由于研究过程的规范性不够而导致其研究结论的科学性遭到质疑。目前,社会学相关研究领域的学者对问卷调查法的应用特点及问题进行了梳理分析,如教育学领域、管理学领域、会计学领域、体育研究领域等(杨海峰, 2004; 井润田等, 2008; 钟柏昌等, 2012; 李曼, 2013),并提出了相应的建议及规范。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旅游业的蓬勃发展,与之相关的旅游研究也不断发展与完善,其中问卷调查法作为一种效率高、实施方便的研究方法在旅游研究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为描述、说明和解释旅游研究相关问题作出了重要贡献。而在进行旅游问卷调查研究过程中,也存在一些规范性不足的问题。在旅游研究领域,研究方法的规范问题一直是学者关注的重点。保继刚(2005)认为,如果研究观念没有改变,研究规范没有建立,那么未来研究中除了案例研究的数量增加以外,将难有别的进步。随着问卷调查法的广泛应用,不少学者开始反思问卷调查法的应用规范问题,相关成果不断拓展。张宏梅(2005)对国外旅游问卷调查研究的问卷设计程序、问卷结构和量表的设计、取样框架、取样方法和样本规模等进行了深入分析,并总结出使用问卷调查方法的一些经验和规范。董娜(2008)对居民旅游感知调查问卷设计中的“问什么”和“怎么问”两方面问题进行了回顾与反思,并提出了居民感知调查问卷设计的一般步骤。钟栎娜(2010)对研究方法的信度与效度的重要性作了充分说明,并提出了提高研究方法信度与效度的建议。惠红(2010)指出,仍有大量的旅游研究的调查问卷存在问卷设计不规范、调查的组织缺乏经验、样本的控制缺乏科学性等问题。然而,国内学者对问卷调查法的应用与改进方面缺乏系统性,未能对其进行梳理分析,且未对问卷调查法的应用规范问题进行深入研究。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试图以国内旅游研究四大权威核心期刊——《地理研究》、《地理学报》、《地理科学》、《旅游学刊》,2005-2014年发表的论文为研究样本,通过对问卷调查研究的关键环节——抽样、问卷、统计分析三方面的问题进行探讨与分析,以期总结与归纳出问卷调查法在旅游研究应用中的一般规范,为规范问卷调查法在旅游研究中的应用及提高旅游研究质量提供建议和参考。

2 数据来源与分析

首先,在CNKI数据库中,以“旅游”、“游憩”、“休闲”等为主题,分别对《地理研究》、《地理学报》、《地理科学》三大期刊2005-2014年的所有文章进行检索,并剔除题名中包含“目录”、“征文”、“手记”、“通知”、“贺信”、“贺词”、“讲话”等词及不符合要求的论文之后,获得三大期刊收纳的旅游类相关文章共397篇;同理通过检索获取《旅游学刊》2005-2014年收录的旅游类论文2334篇。其次,针对上述四大期刊初步筛选出的论文,以“问卷调查”为关键词进行全文精确检索,通过查看题目和摘要剔除非问卷调查研究主题的论文;然后进一步通过人工阅读正文内容来去除不符合问卷调查研究主题的论文,最终获得有效论文样本468篇。

从统计结果(表1)可以得出,上述四大期刊中收录旅游类论文总数为2731篇,其中468篇使用了问卷调查法,占总数的17.14%。其中,最高的《地理研究》达到了32.80%,表明问卷调查方法是旅游研究中重要的研究方法之一。同时,图1显示了四大期刊2005-2014年468篇应用问卷调查法的旅游类论文数量增长的时序变化,可以看出近10年来旅游研究中该方法的应用出现先增后减的趋势。2005-2010年,应用问卷调查法的旅游类论文数量逐年增加,而2010年之后又呈逐渐减少的趋势。但从总体上来说,10年来应用问卷调查法的旅游类论文数量有大幅度的增加。另外,表2显示468篇论文的研究内容分布情况:旅游者行为、旅游产业与旅游企业、社区旅游与旅游规划是问卷调查研究论文研究的主要领域,占总数的59.8%;其中主要的研究主题有地方感、满意度、旅游市场、居民感知、环境感知等,表明问卷调查法广泛应用于旅游研究领域。

图1   应用问卷调查法的旅游类论文数量增长比较(2005-2014年)

Fig.1   The number of articles on tourism based on questionnaire survey, 2005-2014

表1   4类期刊旅游类论文相关数据汇总表(2005-2014)

Tab.1   Articles on tourism in four major geographic journals in China, 2005-2014

期刊旅游类论文总数/篇应用问卷调查法的旅游类论文数量/篇占旅游类论文比率/%
地理研究1896232.80
地理学报842125.00
地理科学1242620.97
旅游学刊233435915.38
合计2731468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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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应用问卷调查法的旅游研究论文的研究内容分布情况表(2005-2014)

Tab.2   Research content of articles on tourism based on questionnaire survey, 2005-2014

内容分类论文篇数比例/%内容分类论文篇数比例/%
旅游者行为研究14831.6乡村旅游112.4
旅游产业与旅游企业8618.4旅游信息系统112.4
社区旅游与旅游规划469.8旅游教育102.1
旅游目的地429.0理论及方法81.7
城市旅游234.9旅游购物40.9
旅游市场及产品设计183.8旅游环境30.6
旅游资源评价与开发163.4其他183.8
生态旅游与可持续发展122.6合计468100.00
旅游影响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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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问卷调查法的应用规范问题

3.1 问卷设计

问卷设计是问卷调查研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问卷设计的水平以及问卷的质量直接关系到问卷调查研究的成败,决定着问卷调查研究的质量。通过阅读国内外旅游问卷调查研究的相关文献,可归纳出旅游问卷设计的一般程序:通过文献回顾、访谈等对问卷进行初步设计,拟出问卷初稿,邀请专家进行讨论,同时或随后实施试测,最后是问卷的修改和定稿(张宏梅等, 2006)。一般而言,问卷设计的理论基础及过程介绍、问卷的试测和修正是完整的问卷调查研究不可或缺的,是评估问卷调查研究可信度的重要依据。

3.1.1 理论基础

任何一种形式和规模的问卷调查,都离不开明确的理论框架或理性分析的指引。正是理论及其由理论导出的各种假设,引导着问卷调查走向特定的事实(风笑天, 1994)。问卷调查研究中,问卷设计的理论基础及其过程介绍,是读者评估问卷质量及其可信度的重要依据。其描述的重点应是研究者通过文献分析总结的理论框架,或是基于理论的核心概念及理论假设的提出,或是在参考他人量表后根据研究目标做的调整或改进等。例如,对游客满意度进行研究,必须基于相关理论基础得出满意度这一概念的维度划分及观测指标,如果存在研究假设,还需明确说明假设的理论基础及相关测量依据等。依据上述标准,笔者对468个研究样本进行统计分析(表3)。

表3   问卷设计的理论基础及过程介绍情况

Tab.3   Theoretical basis of questionnaire design

期刊无说明简要说明详细说明合计
地理研究15123562
地理学报171321
地理科学911626
旅游学刊10467188359
合计12997242468
占比/%27.5620.7351.7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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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68个旅游问卷调查研究样本中,完全没有介绍问卷设计的理论基础及过程的占27.56%,仅简单提到问卷内容的参考文献及来源,而没有对其理论基础及测量依据,如测量指标选择、指标测量等方面,进行具体说明的占20.73%;51.71%的论文样本是比较规范的做法,能非常详细地描述问卷的理论及测量的依据。

缺少对问卷设计的理论基础及过程的必要说明,一定程度上会影响研究结论的可信度,故在应用问卷调查法进行研究时,应对问卷设计的理论基础进行详细地描述。总而言之,旅游问卷调查研究中对问卷设计的理论基础及过程介绍略显不足,且有关这方面的规范意识较为薄弱,有待进一步提高。

3.1.2 试测与修正

为提高问卷的可靠性,问卷初稿设计完成之后,在进行正式调查之前,必须要先经过试测和修正。预测试的对象可以是相关专家、同行或真正的受测对象,目的在于改进问卷,提高问卷质量。通过预测试,研究者可以评估问卷是否合适,哪些方面需要修正。例如,可以评估问题内容是否恰当、语言是否清晰易懂等。另外,还可通过多种统计分析方法,发现并剔除问卷中信度与效度不高的题项,以提高问卷的整体质量。问卷的试测与修正是问卷设计过程中一个十分重要的环节,规范的问卷调查研究论文应该对问卷的试测与修正情况进行描述。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对468个样本进行统计分析的结果表明,大部分论文没有重视问卷试测与修正情况的描述,仅有29.06%的论文样本进行了问卷试测与修正情况的描述。当然,也存在不少旅游研究者在问卷调查研究过程中进行了调查问卷的预测与修正,但却没有重视在论文中做必要说明,这也是研究者在撰写问卷调查报告或问卷调查研究论文过程中应该改进的问题。

3.2 抽样及样本的代表性

所谓样本的代表性,指的是样本本身的一种属性,即样本能够反映总体的结构与特征的程度。一般认为,样本的代表性越高,对样本的研究结论就越能推论到总体。由于问卷调查研究一般都是抽样调查,力求以较少的投入和较经济的原则达到对总体认识的较好把握,这就决定了样本的代表性是问卷调查的核心内容之一,有着重要的意义。科学的抽样技术、合理的问卷回收率、能满足研究需要的样本规模是影响与表征样本代表性的重要因素,也关系到研究结果的可靠性及普适性。

3.2.1 抽样方法

抽样方法是问卷调查研究的重要指标之一,不同抽样方法的运用对样本的代表性影响较大。因此,规范的问卷调查研究要恰当地选择和说明抽样方法及过程。一般而言,抽样方法包括概率抽样和非概率抽样两大类,前者能估计样本的精确度,具有更强的代表性;后者操作简单便利,但样本代表性较差。问卷调查研究属于定量研究,其研究目的多是通过对样本数据的分析来推断总体的特征,因而要求样本的代表性较高。然而由于旅游研究的复杂性,有些研究往往无法使用随机抽样。按照上述抽样方法的划分标准对468篇论文进行统计分析,结果见表4

表4   抽样方法分布情况

Tab.4   Sampling methods

概率抽样非概率抽样概率与非概率相结合无说明合计
篇数120436299468
占比/%25.649.191.2863.89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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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68个旅游问卷调查研究样本中,有25.64%的研究采用的是概率抽样,9.19%的研究采用的是非概率抽样,1.28%的研究采用了概率与非概率抽样相结合的抽样方法,表明旅游问卷调查研究较多采用概率抽样,但同时概率抽样与非概率抽样都在旅游研究中广泛应用。必须指出的是,有63.89%的问卷调查研究没有在文章中对抽样方法及过程进行必要说明,这是研究者在应用问卷调查法进行旅游研究过程中需要重视的,因为抽样是获取数据的前提,缺少了对这一过程的必要说明,会使读者很难对样本的代表性和研究发现的可推广性作出合理判断,从而必然降低整个研究的可信度。

3.2.2 问卷回收率

问卷回收率是受访者样本代表性的一项指标(Babbie, 1989),是反映抽样调查结果对总体的代表性程度的重要指标之一。一般来说,问卷回收率越高,表明调查样本的代表性越大。然而由于实际调查过程的复杂性,并不一定都能够获得高的回收率,因为回收率高低主要与问卷设计的内容、调研的方式、被访者的配合、调查者的技巧等因素有关。因此,问卷调查研究应该有一个合理的问卷回收率区间。然而,要确定一种学者均认可并接受的回收率标准是十分困难的,因为不同学者在最低回收率的标准上的看法并不一致。风笑天(2007)认为:“一般情况下,如果无回答的比例超过样本总量的1/3,即回收率低于样本总量的2/3时,调查结果就有可能出现大的偏差。因此,当一项调查的回收率低于这一比例时,研究者有责任对未回收的调查对象所具有的基本特征及其所带来的误差进行分析和说明”。笔者同意上述说法,并认为在问卷调查研究中说明问卷回收率是一项基本工作。

表5可见,绝大多数(66.88%)的旅游问卷调查研究样本的问卷回收率达到了70%以上,表明从总体上来看,旅游问卷调查研究的回收率处于尚可接受的水平,这可归因于旅游问卷调查多采用面对面现场式的调查方式。但仍有不少论文未对回收率进行说明(26.71%),也有部分论文的回收率偏低,这均有可能影响研究结论的可信度。因此,在问卷调查研究中说明回收率的信息非常必要,尤其是低回收率的调查研究,要详细分析和说明回收率低的原因及实际障碍,以提高研究结论的可靠性及可信度。

表5   问卷回收率所占比例

Tab.5   Respond rate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回收率/%0~2020~4040~7070~8080~9090~100无说明合计
篇数232550109154125468
占比/%0.430.645.3410.6823.2932.9126.7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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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样本规模

样本规模的确定是抽样设计最重要的内容之一(袁方等, 1997)。按照社会学研究的要求,样本规模的确定要考虑置信区间、允许误差、抽样方法等因素,这些要求在旅游研究中可能很难实现。大部分旅游问卷调查研究是理论检验研究,而不是像民意调查那样仅仅要求衡量变量的均值,因而研究者一般不深究样本规模,而将较多的精力放在问卷设计、提高问卷回收率和问卷数据统计分析等方面。尽管如此,考虑到调查目的、统计分析的要求及时间和经费等因素的影响,研究者应根据自身研究的需要确定合理的样本规模。表6为可供参考的一般经验确定的样本规模的大致范围(郑国全, 2009)。

表6   经验确定样本数的范围

Tab.6   Sample size as percentage of the total population by experience

总体规模/人<100100~10001000~50005000~1000010000~100000>100000
样本占总体的比重/%>5020~5010~303~15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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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468篇旅游问卷调查研究样本进行统计分析(表7)发现,80.7%的样本规模为200以上,这可能是因为研究者在处理问卷数据时经常会采用多种统计分析方法。而一般来说,各种统计技术对样本规模会有一个最低要求,如多元回归分析和路径分析要求样本量在200~400之间,因子分析要求样本量是变量数的5~10倍,且总样本量不得少于100或150(张宏梅, 2005)。另外,也有少部分论文的样本规模少于100,这是由于这些论文的调查对象的总体相对较少,因此选择的调查样本也就相对较少。比如古村落的居民感知调查,如果以“户”为单位,则样本量达到村落总户数的80%即可,一般也就30~40份左右。因此,样本规模的大小是相对的,要根据所推论总体规模的大小而定(邓锁等, 2000)。总体上来看,旅游问卷调查研究的样本规模基本遵循科学研究的要求,保证了研究结论的可靠性。

表7   样本规模的说明

Tab.7   Sample size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期刊<100100~200200~400400~800>800
地理研究472277
地理学报15872
地理科学1112112
旅游学刊135713210458
合计197017412969
占比/%4.115.237.728.015.0

注:有些论文里涉及到多次调查,有多个样本规模,还有些论文没有交代样本规模,故本文统计的是468篇论文中总共提到的样本规模的频数,合计为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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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统计分析

问卷数据的统计分析,是问卷调查研究的重点,也是调查研究的难点。同样的数据,由于统计分析方法的不合适、数据理解的不同或者是数据处理的不规范等,都将可能导致研究结果的科学性遭到质疑。

3.3.1 问卷的信度与效度检验

问卷的信度与效度检验,是问卷调查研究中为保证问卷调查结果的准确性与科学性必不可少的一环。对问卷进行信度与效度的分析,应该在调查研究报告中进行必要说明,因为其是读者评估研究结果的重要指标。信度,是指问卷测量结果的可靠性与稳定性,常用的信度检验的方法有重测信度、复本信度、折半信度、克朗巴哈信度以及评分者信度等。而在旅游问卷调查研究中,克朗巴哈α系数经常用于检验问卷的信度。效度,即测量的有效性、准确性,反映的是问卷能够准确测出所需测量的事物的程度,常用内容效度、校标效度以及结构效度进行评估及衡量。相较于内容效度与效标效度,结构效度更客观且易于操作,因此在旅游问卷调查研究中,常用结构效度评估问卷的有效性。由表8可见,在468个旅游调查研究样本中,有不少论文没有对问卷进行信度(45.94%)与效度(52.78%)检验,这会导致读者对论文结果的科学性及准确性 存疑。

表8   信度与效度说明

Tab.8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期刊信度效度
有说明无说明有说明无说明
地理研究40222240
地理学报138147
地理科学9171016
旅游学刊191168175184
合计253215221247
占比/%54.0645.9447.225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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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统计分析方法

通过问卷调查获得的原始数据,往往不能直接说明问题,需要对其进行统计分析,才能够发现数据的规律,进而能够描述、解释现象及问题。在数据处理过程中,应根据研究目的及数据的特点,选择和使用恰当的统计分析方法。一般而言,在旅游问卷调查研究中,描述性研究多使用频率、均值等简单统计分析,而解释性研究多使用相关分析、回归分析、因子分析、聚类分析等高级的统计分析方法。

表9可以看出,采用百分比、均值等简单的统计分析方法的问卷调查研究共137篇,占总数的29.3%,说明仍有部分问卷调查研究在数据处理方面,停留在描述性统计水平,仅简单概括描述数据所涵盖的基本信息。采用推断性的统计分析方法的问卷调查研究占比为70.7%,说明要对旅游现象进行深入地解释说明,各种推断性统计分析是必要的。总而言之,旅游问卷调查研究论文中的统计分析方法正在不断多样化,且多数论文均采用推断性统计分析方法,这符合旅游研究方法发展的趋势,有利于提高旅游研究的质量。

表9   统计分析方法分布说明

Tab.9   Statistical analysis methods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层级统计分析方法篇数比例/%
描述性统计分析百分比7816.7
均值5912.6
推断性统计分析相关分析132.8
T检验122.6
卡方检验91.9
单因素方差分析234.9
多元方差分析112.4
logic回归分析112.4
多元线性回归分析4710.0
IPA分析51.1
层次分析法71.5
聚类分析102.1
探索性因素分析5010.7
验证性因素分析183.8
结构方程模型分析10522.4
其他102.1
合计468100.0

注:本文只统计每篇论文中采用的最主要的统计分析方法,并将总数小于5的统计分析方法归于其他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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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问卷调查法规范与流程

本文通过对468篇旅游问卷调查研究样本进行梳理分析,发现问卷调查法在旅游研究中存在应用不规范问题,如问卷设计缺乏理论依据及没有进行问卷的试测与修正,样本的代表性不明,缺乏对数据信度与效度的检验和调查目的与统计分析方法的选择不匹配等。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问卷调查法在旅游研究中运用的规范性不够,或是由于研究者缺乏某种规范意识,不重视研究方法及过程的规范应用。

基于以上分析及对相关文献归纳总结,本文认为规范的问卷调查研究应如实涵盖如下信息:①文献综述。针对调查主题进行文献综述,梳理及分析相关研究,确定研究目的;②问卷设计。根据文献综述进行问卷设计,明晰问卷设计的理论基础,并进行问卷的试测和修正,确定最终问卷;③问卷调查。选择抽样方法及调查样本,确定样本规模,并说明样本的分布情况;④结果分析。对回收的问卷进行信度及效度的分析,并选择合适的统计分析方法进行数据处理;⑤结论与讨论,对研究结果进行归纳总结及解释探讨。其流程框图如下(图2)。

图2   旅游研究中问卷调查法应用的一般规范

Fig.2   General framework of the application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in tourism research

5 结语

问卷调查法是旅游研究的重要研究方法之一。相较于问卷调查法在社会学、心理学等领域的规范化应用,在旅游研究领域,研究者多是将其视为方法之源,并未足够重视问卷调查法在旅游研究中应用的规范性问题。一般而言,高质量的研究往往来源于高质量的数据,而科学严谨的研究过程是获得高质量数据的保证,也是研究者基本素养的反映。同时,问卷调查法作为一种高度标准化、规范化的研究方法,问卷的设计、问卷的施测以及问卷数据的处理和分析等都要规范化操作,才能保证问卷调查法的科学性、准确性和有效性。因此,在旅游研究中,研究者在应用问卷调查法时应更加注意研究过程的科学严谨以及研究结果的规范性,以便能更加准确地描述、说明和解释旅游研究相关问题。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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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规范: 中国旅游学术研究的基本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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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sci      摘要

1992年夏天,在首都机场巧遇在英国留学攻读博士学位回国调研的朋友,谈到学术研究,他感慨万分地说:"出国之前发表了30多篇论文,感觉良好,谁知到了英国学习之后发现原来发表的东西多称不上学术研究,大部分是垃圾."

[Bao J G.2005.

Yanjiu guifan: Zhonguo lvyou xueshu yanjiu de jiben qi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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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夏天,在首都机场巧遇在英国留学攻读博士学位回国调研的朋友,谈到学术研究,他感慨万分地说:"出国之前发表了30多篇论文,感觉良好,谁知到了英国学习之后发现原来发表的东西多称不上学术研究,大部分是垃圾."
[2] 邓锁, 风笑天. 2000.

问卷调查研究: 第二个10年的发展与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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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近 10年问卷调查研究在数量和质量上有了明显飞跃。对近 10年社会学核心刊物上发表的问卷调查研究报告的解析和评价表明 ,问卷调查研究在研究方式、抽样方法以及研究主题三个方面都有发展和不足。由此 ,有必要分析和反思社会学研究方法 ,尤其是问卷调查研究领域 ,其中存在的定性与定量的对立、理论与方法的对立 ,应引起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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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Journal of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ocial Science Edition, 14(3): 49-54.]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近 10年问卷调查研究在数量和质量上有了明显飞跃。对近 10年社会学核心刊物上发表的问卷调查研究报告的解析和评价表明 ,问卷调查研究在研究方式、抽样方法以及研究主题三个方面都有发展和不足。由此 ,有必要分析和反思社会学研究方法 ,尤其是问卷调查研究领域 ,其中存在的定性与定量的对立、理论与方法的对立 ,应引起警惕
[3] 董娜. 2008.

居民旅游影响感知调查问卷设计的回顾与反思

[J]. 旅游论坛, 1(1): 143-146.

https://doi.org/10.3969/j.issn.1674-3784.2008.01.028      URL      摘要

居民旅游影响感知问卷调查是量化旅游对接待地影响的有效途径,然而问卷调查能否真实地反映旅 游影响的程度、范围和方向则受制于问卷设计水平.运用文献回顾方法,对12篇硕士、博士毕业论文所使用居民感知调查问卷进行了回顾与反思,反思发现问卷设 计在“问什么”和“怎么问”两方面存在诸多问题,据此提出了居民感知调查问卷设计的一般步骤.

[Dong N.2008.

Review on the questionnaire design of investigation of residents' perception

[J]. Tourism Forum, 1(1): 143-146.]

https://doi.org/10.3969/j.issn.1674-3784.2008.01.028      URL      摘要

居民旅游影响感知问卷调查是量化旅游对接待地影响的有效途径,然而问卷调查能否真实地反映旅 游影响的程度、范围和方向则受制于问卷设计水平.运用文献回顾方法,对12篇硕士、博士毕业论文所使用居民感知调查问卷进行了回顾与反思,反思发现问卷设 计在“问什么”和“怎么问”两方面存在诸多问题,据此提出了居民感知调查问卷设计的一般步骤.
[4] 风笑天. 1994.

方法论背景中的问卷调查法

[J]. 社会学研究, (3): 13-18.

URL      [本文引用: 2]      摘要

作为一种具体的社会调查方法, 问卷法有着其特定的方法论背景和基础。本文认为:①问卷调查法在本质上是一种实证的方法,这种实证的特征决定了问卷、随机抽样及统计分析三者之间密不可分 的关系;②成功的问卷调查必须有充分的理论分析作基础,必须有明确的理论框架作指导;⑧效率是问卷调查法所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而操作化的水平和质量则是 决定调查效度的关健因素;④人既作为研究的主体,又作为研究客体的现实,制约和影响着问卷调查的可靠性和适用性;⑤不同的调查内容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和影 响着问卷调查法的适用范围。

[Feng X T.1994.

Fangfalun beijing zhong de wenjuan diaochafa

[J]. Sociological Research, (3): 13-18.]

URL      [本文引用: 2]      摘要

作为一种具体的社会调查方法, 问卷法有着其特定的方法论背景和基础。本文认为:①问卷调查法在本质上是一种实证的方法,这种实证的特征决定了问卷、随机抽样及统计分析三者之间密不可分 的关系;②成功的问卷调查必须有充分的理论分析作基础,必须有明确的理论框架作指导;⑧效率是问卷调查法所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而操作化的水平和质量则是 决定调查效度的关健因素;④人既作为研究的主体,又作为研究客体的现实,制约和影响着问卷调查的可靠性和适用性;⑤不同的调查内容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和影 响着问卷调查法的适用范围。
[5] 风笑天. 2007.

高回收率更好吗: 对调查回收率的另一种认识

[J]. 社会学研究, (3): 121-135.

URL      摘要

论文结合国内外的研究实例,对 调查回收率的衡量标准及其依据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作者指出,一方面,调查回收率所代表的实际样本的大小,是衡量一项调查结果所具有的代表性的最终指标,因 而回收率越高越好。但另一方面,由于实际调查中存在着许多制约和影响回收率的因素,如果不切实际地单纯追求高回收率可能会影响到调查资料的质量,因此回收 率并非越高越好。研究认为,样本的完整与资料的质量是我们在调查中应该同等关注的两个方面,既要尽可能地提高回收率,也要尽可能地防止和避免低质量的高回 收率。

[Feng X T.2007.

Is high response rate better: Another understanding on response rates for social survey

[J]. Sociological Studies, (3): 121-135.]

URL      摘要

论文结合国内外的研究实例,对 调查回收率的衡量标准及其依据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作者指出,一方面,调查回收率所代表的实际样本的大小,是衡量一项调查结果所具有的代表性的最终指标,因 而回收率越高越好。但另一方面,由于实际调查中存在着许多制约和影响回收率的因素,如果不切实际地单纯追求高回收率可能会影响到调查资料的质量,因此回收 率并非越高越好。研究认为,样本的完整与资料的质量是我们在调查中应该同等关注的两个方面,既要尽可能地提高回收率,也要尽可能地防止和避免低质量的高回 收率。
[6] 惠红. 2010.

关于我国旅游研究方法的思考

[J]. 旅游学刊, 25(12): 10-11.

URL      摘要

正近年来,我国旅游研究水平不断提高,出现了一些有影响的研究成果。但是,相对于其他学科,如经济学、社会学、教育学等,旅游研究方法的规范性仍然欠缺,旅游研究的科学性往往因此受到质疑。

[Hui H.2010.

Guanyu woguo lvyou yanjiu fangfa de sikao

[J]. Tourism Tribune, 25(12): 10-11.]

URL      摘要

正近年来,我国旅游研究水平不断提高,出现了一些有影响的研究成果。但是,相对于其他学科,如经济学、社会学、教育学等,旅游研究方法的规范性仍然欠缺,旅游研究的科学性往往因此受到质疑。
[7] 李曼. 2013.

体育社会科学研究中问卷调查法使用的几个问题

[J]. 体育学刊, 34(5): 68-71.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6-7116.2013.05.017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问卷调查法是体育社会科学研究 中的一种重要方法。但在问卷调查法的应用中,其样本容量、效度和信度检验、问卷有效回收率统计等方面尚存在一定问题。样本容量不可随意,应按照社会统计学 的要求科学计算;问卷的效度和信度检验不可或缺,结构效度可以忽略,内容效度必不可少,重测(再测)信度应避免操作上的误区;统计问卷的有效回收率,在任 何情况下都应该以发放的问卷份数作为分母。

[Li M.2013.

Several issues about the use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in researches on sports social science

[J]. Journal of Physical Education, 34(5): 68-71.]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6-7116.2013.05.017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问卷调查法是体育社会科学研究 中的一种重要方法。但在问卷调查法的应用中,其样本容量、效度和信度检验、问卷有效回收率统计等方面尚存在一定问题。样本容量不可随意,应按照社会统计学 的要求科学计算;问卷的效度和信度检验不可或缺,结构效度可以忽略,内容效度必不可少,重测(再测)信度应避免操作上的误区;统计问卷的有效回收率,在任 何情况下都应该以发放的问卷份数作为分母。
[8] 井润田, 高遐, 柳银军. 2008.

国内问卷调查研究方法的综述: 现状与建议

[J]. 管理学家,(1): 53-57, 97.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问卷调查是管理研究的重要方法,也是国内学者遇到的重要障碍。本文对国内问卷调查应用现状进行了回顾,并结合自身所做的问卷调查结果说明了进行企业调查的困难性。论文也就问卷调查方法的应用提出了一些建议。

[Jing R T, Gao X, Liu Y J.2008.

Review on questionnaire survey in China: Situation and suggestion

[J]. Journal of Management,(1): 53-57, 97.]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问卷调查是管理研究的重要方法,也是国内学者遇到的重要障碍。本文对国内问卷调查应用现状进行了回顾,并结合自身所做的问卷调查结果说明了进行企业调查的困难性。论文也就问卷调查方法的应用提出了一些建议。
[9] 杨海峰. 2004.

论会计研究中的问卷调查法

[J]. 会计论坛, (2): 101-110.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问卷调查法是一种常用的社会调 查方法。这种方法的实证性质,决定了它与随机抽样、统计分析密不可分。问卷调查研究是现阶段会计研究领域提倡的一种实证研究方法。通过对会计领域近年来问 卷调查研究文献的分析,我们发现,问卷的代表性以及问卷结果的有效性和真实性均令人生疑,问卷分析方法的单一性也影响了此类研究的深度。本文在对问卷调查 方法的方法论基础、抽样技术原理的介绍基础上,回顾了我国会计研究中问卷调查法的应用情况,并针对所存在的研究缺陷提出了几点规范性的建议。

[Yang H F.2004.

Postal questionnaire method in accounting academic research

[J]. Accounting Forum, (2): 101-110.]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问卷调查法是一种常用的社会调 查方法。这种方法的实证性质,决定了它与随机抽样、统计分析密不可分。问卷调查研究是现阶段会计研究领域提倡的一种实证研究方法。通过对会计领域近年来问 卷调查研究文献的分析,我们发现,问卷的代表性以及问卷结果的有效性和真实性均令人生疑,问卷分析方法的单一性也影响了此类研究的深度。本文在对问卷调查 方法的方法论基础、抽样技术原理的介绍基础上,回顾了我国会计研究中问卷调查法的应用情况,并针对所存在的研究缺陷提出了几点规范性的建议。
[10] 袁方, 王汉生. 1997. 社会研究方法教程[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本文引用: 1]     

[Yuan F, Wang H S.1997. Shehui yanjiu fangfa jiaocheng[M]. Beijing, China: Peking University Press.]

[本文引用: 1]     

[11] 张宏梅. 2005.

旅游研究方法的分析及示例[D]

. 芜湖: 安徽师范大学.

[本文引用: 1]     

[Zhang H M.2005.

Analysis and examples of tourism research methods[D].

Wuhu, China: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本文引用: 1]     

[12] 张宏梅, 陆林. 2006.

国外旅游问卷调查及数据分析的有关问题

[J]. 安徽师范大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 29(1): 88-93.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1-2443.2006.01.021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定量方法是国外旅游研究的主导 方法,国内研究者由于缺乏统计知识的训练而较少使用定量方法,但定量研究是更接近于科学的研究方法,相对于定性方法的主观性,定量研究是一种客观的、系统 的、精确的研究方法.本文对旅游研究中最常用的数据收集方法———问卷调查法,和最常使用的数据分析方法———T检验、ANOVA、卡方检验、因子分析进 行了初步分析.问卷调查主要分析问卷设计的程序、问卷结构和量表的设计、取样框架、取样方法和样本规模等问题,数据分析方法主要分析各统计方法的基本思想 和使用范围.

[Zhang H M, Lu L.2006.

Summary on relative problems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data analysis in overseas tourism research

[J]. Journal of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Natural Science, 29(1): 88-93.]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1-2443.2006.01.021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定量方法是国外旅游研究的主导 方法,国内研究者由于缺乏统计知识的训练而较少使用定量方法,但定量研究是更接近于科学的研究方法,相对于定性方法的主观性,定量研究是一种客观的、系统 的、精确的研究方法.本文对旅游研究中最常用的数据收集方法———问卷调查法,和最常使用的数据分析方法———T检验、ANOVA、卡方检验、因子分析进 行了初步分析.问卷调查主要分析问卷设计的程序、问卷结构和量表的设计、取样框架、取样方法和样本规模等问题,数据分析方法主要分析各统计方法的基本思想 和使用范围.
[13] 郑国全. 2009. 旅游调查研究方法[M]. 天津: 南开大学出版社.

[本文引用: 1]     

[Zheng G Q.2009. Lvyou diaocha yanjiu fangfa[M]. Tianjin, China: Nankai University Press.]

[本文引用: 1]     

[14] 钟柏昌, 李艺. 2012.

问卷调查方法在教育研究领域的应用状况分析

[J]. 开放教育研究, 18(6): 74-79.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7-2179.2012.06.013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教育学的研究经常引起争议,一 个重要原因就在于研究方法应用的规范性不足。一项规范的问卷调查研究,应该遵循如下过程并向读者交待相关信息:(1)研究综述:针对调查主题进行文献综 述,分析已有相关研究结论;(2)问卷设计:提出调查目的、调查维度、理论假设等,根据理论假设界定自变量和因变量,并进行问卷的试测和修正;(3)问卷 施测:抽样方法的选择与样本描述,样本分布分析,问卷的信度、效度分析;(4)研究结果:数据的统计分析,模型检验或相关效应量的说明;(5)讨论与总 结。本研究通过调查《教育研究》、《高等教育研究》、《北京大学教育评论》、《电化教育研究》近六年刊发的113篇问卷调查研究论文,发现我国教育研究者 在方法使用和结果呈现方面还存在较多失误,例如:问卷设计缺乏测量依据、缺少试测和修正,调查样本不具代表性,问卷的信度和效度不明,调查目的与统计分析 方法不匹配,缺少统计结论效度的评价等。

[Zhong B C, Li Y.2012.

Review on the method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in educational research

[J]. Open Education Research, 18(6): 74-79.]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7-2179.2012.06.013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教育学的研究经常引起争议,一 个重要原因就在于研究方法应用的规范性不足。一项规范的问卷调查研究,应该遵循如下过程并向读者交待相关信息:(1)研究综述:针对调查主题进行文献综 述,分析已有相关研究结论;(2)问卷设计:提出调查目的、调查维度、理论假设等,根据理论假设界定自变量和因变量,并进行问卷的试测和修正;(3)问卷 施测:抽样方法的选择与样本描述,样本分布分析,问卷的信度、效度分析;(4)研究结果:数据的统计分析,模型检验或相关效应量的说明;(5)讨论与总 结。本研究通过调查《教育研究》、《高等教育研究》、《北京大学教育评论》、《电化教育研究》近六年刊发的113篇问卷调查研究论文,发现我国教育研究者 在方法使用和结果呈现方面还存在较多失误,例如:问卷设计缺乏测量依据、缺少试测和修正,调查样本不具代表性,问卷的信度和效度不明,调查目的与统计分析 方法不匹配,缺少统计结论效度的评价等。
[15] 钟栎娜. 2010.

旅游研究的信度与效度

[J]. 旅游学刊, 25(10): 10-11.

URL      摘要

正2007年,Bob McKercher等教授调查了35本国际知名旅游学术期刊357封退稿信以研究旅游学术论文的评价标准与学术规范,研究结果表明,74.3%的退稿原因 是没有清晰表述研究方法和研究缺乏效度。由此可见,在论文中详细的陈述其研究方法并证明研究的效度是国际学术界公认的重要学术规范

[Zhong L N.2010.

Lvyou yanjiu de xindu yu xiaodu

[J]. Tourism Tribune, 25(10): 10-11.]

URL      摘要

正2007年,Bob McKercher等教授调查了35本国际知名旅游学术期刊357封退稿信以研究旅游学术论文的评价标准与学术规范,研究结果表明,74.3%的退稿原因 是没有清晰表述研究方法和研究缺乏效度。由此可见,在论文中详细的陈述其研究方法并证明研究的效度是国际学术界公认的重要学术规范
[16] Babbie E.1989.

The practice of social research

[M]. Belmont, CA: Wadsworth.

[本文引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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